礼拜五又是个大晴天，余铎拎着两份午饭来了小卖部，门口挂着自行付款纸板，收银台没人。

仓库旁边有间小屋，之前进去看过是个厨房，这会儿里面正传来锅碗瓢盆声。

祁途难得炒一次菜，刚把番茄炒蛋盛进盘子里，转身发现厨房门口倚着个人。

[吓死我了。]

他一抖，端菜上桌：“消息，你没看？”

余铎两手抱怀看他背影很久，晃进去说：“看到了啊，所以我没去食堂，来你这蹭饭来了。”

祁途舔掉拇指沾上的汤汁，去刷锅：[这人不是从我店门前过去的么，难道是我看错了？]

他继续炒第二个菜。

余铎转悠到他旁边，往锅里看了一眼：“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祁途：“我哥。”

“你哥？”余铎好像记得大一的时候前老板做过一次饭，浓烟滚滚，消防车差点都来了。

“嗯。”祁途在心里道：[哥哥的手艺真不敢恭维，其实我是在美食综艺里学的。这么说当然是给哥哥树立好形象。]

余铎要被他萌化了：“你跟你哥哥关系很好？你爸妈呢？”

祁途一顿。

余铎见他停下，而锅里的菜在油温煎熬下滋滋啦啦地响着，他歪头见小老板神色不对，敏感地皱了下眉，去抢锅铲转移话题：“我来试试。”

祁途被挤到一边，头低下去背过身。

[我没办法回答……]

[不想回答……]

余铎后悔死了，有一下没一下地炒着，心不在焉，灶火很大，土豆片粘锅了都没发现。

祁途憋回眼泪就闻到糊味，过去一看眉毛拧起来：“你，会不？”

[浪费！]

他把铲子夺过去：“让开！”

“我哪会这玩意儿，以前又没对象教过我，你现在教我？”余铎看他眼睛不算红。

应该没哭。

“我不会！”祁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