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承认了。”

“……你这跟屈打成招什么区别？”

“区别。”尹策很经，“你并不被冤枉的——说吧，坦白从宽。”

顾斐斐反嘴硬不肯松口，她不信美人计没用，于决定试试。

尹策提前识破她的意图，伸手，将她两手手腕箍住，不给她施展的余地，他寸步不让，一定要她承认，她就吃醋了。

顾斐斐笑了，“我即口承认了，又怎么样，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最擅长说话不算话。”

“不怎么样。我要的你的态度。”

他没了眼镜，看她的时候，下意识地离她的距离更近些，他瞳孔深褐『色』，眼皮薄而白皙，阖眼的时候，甚能看见面隐约的青蓝『色』的血管。

顾斐斐失了一下神，片刻，探，将下巴往他的肩膀处靠去，他顿了一下，松开了她的手腕，她伸手，将他肩膀一搂。

尹策伸出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但终究这姿势无法长久维持，他坐起身，手臂顺势往顾斐斐后背一揽，让她也坐起来，就伏在自己怀里。

顾斐斐声音很轻，“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了解我吗？就这么……亏你还做投资的，替我估过价吗，也不怕亏本吗……”

“斐斐，你人，不物品，不资产。看人要看本质。我知道，你本质绝对不一个坏人。”

顾斐斐喉间塞棉一样，发不了声，好久，才艰涩地说了一句，“我自己无所谓，可你不能因为我而变成一桩笑话。”

“外人眼里，说我借了三哥的势，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从来也不缺人议……”

“不一样。你要跟我扯系，些议就直接戳着你脊梁骨骂你……”

“你应该知道我不在乎。”

“你听我说完。”顾斐斐伸手抓紧了他的衣领，额挨在他肩膀，似将全身力量靠去，“你去多打听一下，打听我以前的迹，再决定……”

“你自己告诉我。”

顾斐斐咬紧了嘴唇。

尹策低了一下，挨着她的额，轻声说：“你看，你对我说不出口，因为你在乎我，你怕我看轻你。”

顾斐斐一时间，终于颓败下去，“……。”

“我不会，斐斐。你不要我知己知彼？与其，我去听别人添油加醋杜撰的版本，不如你自己告诉我。”

“……你真想知道？”

“嗯。”

-

从哪里讲起呢？

顾斐斐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