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躺在床尾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着搭在扶手上,也不知睡着还是没睡着。
周弥走过去,在沙发前蹲下。
片刻,谈宴睁眼,转头看她。
“睡了?”问的是小谈。
“睡了。”谈宴心交瘁的神『色』。
家里两个育儿嫂,轮流帮忙,然则,他还是觉,这事儿比他做过的有工作都难,主要是心累,小崽子比世界上有最自中心的暴君都要独-裁、不讲道理。
周弥笑不行,“拜托,这就个晚上。看你就是带少了。”
谈宴深以为然,“……你辛苦了。”
周弥起,在沙发沿上坐下,位置太狭窄,谈宴也坐了起来。
周弥说,“刚刚,斐斐她们给科普了堆什么热玛吉、黄金微针、超皮秒……”
“……这都什么?”
“医美。”周弥看他,“岁月不败美人,生孩子败。真的老那么明显?”
“谁说的?”谈宴自开始起,目光就没离开过她微微花掉的嘴唇,那洇了浆果似的颜『色』,“你用的什么香水?”
“你喜欢吗?”
“……喜欢。”
谈宴吻她的唇,也并吞掉彼此的音。
他的表白从来用行动,而非语言——无此刻,或者未来的某个时刻。
他始终对她,有过分的、无理由、出自本的『迷』恋。
呼吸的间隙,谈宴出:“弥弥,想起件事……”
当年,周弥去找孟劭宗借钱的那天。
他原本为天要欲雪,不打算再出去了。
却不知为何,临了,还是出了门。
来,他知道这是他唯愿意笃信的宿命,种冥冥中的天意。
——他那天,是专为了遇见她而去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