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挑了挑眉,接着才叹着气说道:“行吧,被你看出来了,我不过是分出一缕神识附在扇子下人间玩玩,要是被你抢了扇子可就没法好好玩了。”
即便嘴上样说着,他也没急着抢回扇子,只勾着唇与宝栗说起当年的往事。
“他啊,是个傻子,笨得很,少年时受过点恩,过了上万年都没忘记,放着好好的仙君不当,非要盗走天庭至宝,弄得与自己兄长反目不说,还被削了仙籍囚入天柱。你说他是不是天上地下少有的蠢笨人?”
宝栗虽早推断出她神仙哥哥被囚入天柱,如今听知晓内/情的人亲口讲出来,还是有些难过。
“到底是什么至宝,竟要罚得么重?”宝栗忍不住感到不平。
“那可是顶重要的宝贝。”年轻男子漫不经心地泄『露』天机,“没了它,天庭可是直接把通天之路关了,压根不敢再让人飞升天庭。兴许要不了多久天庭灵气就该衰竭了,到时候他们说不得会厚着脸皮下来与你们抢灵气!”
宝栗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样的东西。”
年轻男子漫笑道:“你没听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何况你那时候还是个无知无觉的婴孩,如何能知道自己竟那么厉害?”
宝栗又问道:“难道没有办法把人从天柱放出来吗?”
“倒不是没有。”年轻男子笑了笑,“要是有人能集齐文、武、神、鬼四印,四天柱自然可以源源不断地借由四印得到加持,再不会有倾塌之危。可惜便是连天帝也不能集齐四印、任意驱使,世间哪有做得到的人?还是得留他们在天柱之内才行,要不然到时候苍生蒙难,罪过可就大了,救出人来他们也活不了。”
宝栗听对方这么一说,不由掏出长平印询问道:“可是你说的四印之一?”
年轻男子正要说话,那把仍被宝栗攥在手中的折扇却忽然颤了颤。
接着对面的人影倏然从她眼前消失了。
只余下一把玉扇证明刚才不是一场幻梦。
宝栗刚才听对方说他只是附在扇子上的一缕神识,见他突然消失也没太吃惊,只恨刚才没多问几句,不知另外三印要到哪儿找去!
宝栗看了眼手中的玉扇,顿了顿,心事重重地将它收入乾坤镯中。
她刚才得知的消息太多太杂,需要花点时间好好捋一捋。
如果人说的全是真话,那就是她曾被蕴养于一件宝物之中,神仙哥哥将宝物偷出来藏好后便被抓回去严刑拷打。
她反复梦见的那些场景便是他曾经遭遇过的事!
至于神仙哥哥为什么要盗走宝物,按照那人的说法应该是为了报恩。
那么,又是谁把她蕴养到那件宝物之中的呢?
他们现在又在哪里?
宝栗突然感觉心里闷闷的。
他们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如果他们还在的话,怎么会要神仙哥哥把宝物盗出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韦霸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接着他推门入内,瞧见桌上摆着两个茶杯,纳闷地问,“人呢?伙计不是说你和另一个人在这里喝茶吗?”
宝栗再三思量,把玉扇取了出来。她让韦霸坐下,将刚才得知的一切与韦霸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