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楣儿与我同来了...微叔要么见一面?”
文微以饮茶默许。
徐秉走出门,朝着买糖葫芦的摊子呼喊。
“楣儿,快来,为父有话说。”
一个生的俊俏的少女映入文微眼帘,手持着半串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品尝着。
“诶?楣儿,怎么就买了一串?不是和你说要见人的吗?”
“可是钱不够了呀。”徐楣捏了捏自己的衣兜,示意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钱应该足够的呀。”
“但卖糖葫芦的人少了一只手,做一串糖葫芦可能要花费三倍的经历吧,所以我就等价交换了。悄悄多放了一点,他不会发现的。”
“那你再去买一些...”
徐秉又掏出几串铜钱,却被文微制止了。
“你也不小了,我也咬不动这玩意,就不劳烦姑娘再跑一趟了。”
“你看人家老爷爷多通情达理,不像你就会使唤我。”徐楣小声抱怨。
“为官者都要习惯,你若想继承我的事,被使唤是必不可少的磨砺。”
这次回来,徐秉成了谒州的州丞,可能这是他为官唯一的私心吧,登到高一点的位置,能在闲暇之余更方便地寻找魄璃的蛛丝马迹。
文微自知没有看错徐秉,兴许,他是改变一成不变的清风。
因此,他也不介意,再等一等,他等过了冬日的严寒,等过了眷属的打情骂俏,等过了失眸少年对黑暗中光点的一次次呼唤,等到了又一年的御箭大赛,等到了又一次洒扫。
“五十年了,苏生兄。”文微颤颤巍巍地说。
“这辈子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不久,我也该去陪你了,没有实现当年的诺言,让你失望了。”
当年的树苗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墓碑也已变为灰黄色,魏家不知何时衰落了,很久前便无人再洒扫。
“就这样吧。”文微费力地起身。是时候回去了,明早还与郭公子约好了会诊,不能迟了。
我曾无数次在他的坟前告诉他,也告诉自己,无论生活如何,都要向前看,可如今再向前望,只会看见自己的终点吧。
前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徐秉一如既往地没有骑马,他举着什么,气喘吁吁地向他奔来。
“微叔...微叔...我找到了....魄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