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相当于留了那些好事门阀弟子的性命,龙虎山自然会将其赶下山去,除其道籍,原本想靠着龙虎山在家族中能够提升地位的庶子,如此回家族中便相当于永远没有可能再进家族核心圈中,无法再被当成核心弟子培养了,也算是废了前途。
秦谷自然不傻,而心思完全未在这里的秦谷,已经隐隐猜到秦天宇不在龙虎山上,否则不会那这些弃子给自己发火,可是无论如何也要登顶揪着那老家伙的胡子问个清楚。
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此时看到龙虎山上密密麻麻四五十人一律道袍加身,拈指印便齐刷刷出现在天门处,领头之人就两人人,吏部尚书钟瑁之子钟念云;礼部尚书梁笠之子梁听南身后跟着礼部侍郎之子李相赫。
秦谷一看除了那个缠着自己的女子以外,吴念柏手下的鸽派算是齐了,今日也算是师出有名,可是奈何碰到秦谷心情不好。
此时人群中一个尖脑袋露出来,混在人群中不住的再给秦谷招手,尖脑袋道士服说不出的滑稽,秦谷一个眼神,他便老实了下来,此人便是工部尚书苏磐之子苏安阳,打小秦谷进京惹祸之时就是秦谷身后的跟屁虫,胆小怕事,但是为人却足够仗义。
小时候跟着秦谷没少出去打架,每次都躲后面,可是每每大人问起来了,苏安阳都第一个认罪,把事都拦在自己身上,每每被苏磐拎着扫帚在布十巷追着打,有次师父姜贤看着秦谷愧疚之色,秦谷便要向苏磐替苏安阳求情。
谁知姜贤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别提多开心,这是在这条‘将种街’上炫耀呢。”
“要是真揍他,早就把那看家的铁锤拿出来了,工部缺兵器嘛?”
“这条街就怕自己家出孬种,你没看到你苏磐叔叔一路把苏安阳往街上赶嘛,苏安阳本性软弱,不敢打架,若是回来连这点事都不敢替兄弟担着,那才是真要抡气大锤,一锤子打死算了。”
秦谷听完后目瞪口呆,还真是,有好几次明明追到了,扫帚都举起来了,然后苏磐叔就减速了。
秦谷一脸懵逼还可以这样玩。
因此从那时便定了基调,鸽派吴念柏一侧则有吏部、礼部、户部;鹰牌沈祭酒一侧则是有工部、刑部、兵部,两两对立。
而博弈之处便是削藩,秦武洲便是风暴口,所以秦谷打小便被姜贤领着进京议事,和工部、刑部、兵部的将种一起玩大的,所以自然与沈瑶、苏安阳、柳云苏等人更加亲近。
众人之中唯独有一人宛如一匹饿狼一般眼神阴厉,此人便是当年被秦谷在布十巷中打断一条腿的李相赫,若不是其父掏出半个家底才在朝中换来了送其来龙虎山的名额,否则如今腿还是残废。
谁知道这李相赫是怕了还是等着别人出头,依旧缩在梁听南身后。
秦谷看了眼眼前阵容,那玩跨子弟的气质一下就上来了,叹了口气说道:“好狗不挡道。”
梁听南与钟念云并非那等泛泛之辈,怎么说在龙虎山上待了有四五年之久,那一身四境修为确实是实打实的。
但是别说四境,除非到了六境否则鹰击卫手中的弑神弩也不是吃素的。
因此梁听南与钟念云等人也不敢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