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多年，感情极好。甚至我还从镇禁峰听过一些言论，说是当初在凡间，封师妹还曾被九仙门之一的森源门直接邀为真传。”

“只是封师妹为了不和周师弟分开，所以才拒绝了森源门相邀，甘愿来我们青山宗。”

顾瑶当即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将周漠轩二人的事情说出来。

“被森源门邀为真传？”

即便以萧洵婉的心境，此时也不由动容，追问道：“这是哪里来的言论？又怎么会从镇禁峰那传出来？”

“据说，据说是镇禁峰内一个叫毕平明的守狱弟子传出的。这毕平明也是和封师妹一同飞升上界的修士。”

顾瑶大概也觉得这言论太过离谱，解释道：“这个毕平明资质一般，而且刚从凡间飞升不到半年，便能以记名弟子的身份争得镇禁峰守狱弟子的职位，多半是靠着封师妹的名气。”

“封师妹的名气大一些，他捞到好处也多些。所以才会在镇禁峰说出森源门邀请封师妹为真传的谣言吧。弟子也觉得这等言论太过滑稽，森源门可是堂堂九仙门，就算封师妹天资再高，也不太可能被森源门邀为真传……”

“这言论也未必是假的。”萧洵婉冷淡说道：“芸儿天资高绝，森源门凭什么看不上？

顾瑶被噎了一句，讪笑着不敢回答。

萧洵婉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芸儿和这周漠轩以往在凡间是什么关系吗？”

“这个封师妹倒是没说过……”顾瑶忽然想起此前周漠轩与风扇与你的对话，忙道：“那周漠轩似乎是被封师妹带大的，而且封师妹曾将周漠轩称为殿下。”

“带大，殿下？”萧洵婉眼睛微微一眯，虚抬起右手，掌心中浮现出一团夹杂着点点粉色的元气。

“这是罗琦师姐的元气……”顾瑶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豁然升起狂喜。

“顾瑶，你修行至今，也该有二百多年了吧。”萧洵婉淡淡道。

顾瑶咽了口唾沫，语气微带苦涩道：“是的，弟子今年已有二百三十七岁，寿元也没剩下多少了。”

“法力精粹的如何了？”萧洵婉继续问道。

“至今仍只是玉液层次，距离金还层次还差了一些。”顾瑶沉默片刻缓缓答道。

萧洵婉微微摇了下头，道：“几十年光阴，转瞬即逝。再耽搁下去，便是你成功修炼出金还法力，剩下的时间也不足以晋升炼元了。”

炼气五重境时，若法力无法精修至金还层次，便贸然晋升练气六重境，那便会彻底是去晋升炼元的机会。

所以饶是顾瑶寿元无多，也还依旧死死停留在炼气五重境，企图将法力再精进一些，以期往后能更进一步，不至于断了仙途。

“仙途艰苦难行，弟子资质愚鲁，还请首座垂怜。”顾瑶豁然跪在白云上，向萧洵婉求恳道。

“芸儿将来是必定要修行《玄清诀》的，所以她绝不能动情，你知道该怎么做。”

顾瑶身子一颤，豁然抬首，却见萧洵婉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话语还在空中回响。一瓶丹药和罗琦的那团元气于白云中浮沉。

顾瑶双手微微颤着，如获至宝地将那丹药和元气捧入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