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离封地,从无报备,罪五。”
“轩王常宿风月孀寡,云禅风闻未有能以义举者也,罪六。”
……
“擅调指原卫,致使半件仙宝遗失,罪八!”
“伙同蓟州总兵秦指原,冒领功勋,罪九。”
“袭杀钦差,罪十也!”
徐明刻这死太监中气十足,读起奏折来,声音在御书房内外传了个遍。
岳峰在外听得都憋气:“殴死生民?我他么之前怎么没直接把魏奉天那孙子直接打死!兴修水利这大事,云禅各地谁不说好?蓄个毛的私利?”
“擅离封地这,嗯……王爷平时就喜欢出门打打猎怎么了?闲得没事干一天天的,尽给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打小报告。”
“常宿风月之地、孀寡之居?未有能……呃,这啥意思?”
岳峰带着枷板行动不便,只能抻着脖子把脑袋探到手里挠,嘴里嘟囔个不停。
等徐明刻读完,宝佑帝才道:“你有何话说?”
周漠轩笑了笑,道:“庙堂之上,笔力如此粗陋的奏折也是少见。魏太守也该去读点书了。”
皇帝问周漠轩如何看待他犯下的罪状,周漠轩竟然直接骂写这奏折的魏奉天文采稀烂。
饶是徐明刻本就敌视周漠轩,此时也被他的胆子吓得不敢透半口气。
御书房霎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宝佑帝面色不见喜怒,周漠轩目光无畏无惧,依旧与这宝佑帝对视着。
忽然,宝佑帝爆笑出声,畅快的笑声传遍御书房内外。
“轩儿,去蓟州磨练了半年,这性子倒是和你娘多了几分相似。”宝佑帝笑吟吟道。
宝佑帝说的是周漠轩此世的母亲,早在十六年前便已死在冷宫中的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