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他需要一个孩子,而她是他的妻子,妻子为丈夫生儿育女,这是人伦,更是现实的需要。
心口有淡淡的酸涩之意,但沈虞不怨李循,自从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今日所要承受的一切,因为这些都是她欠大哥的,如今大哥不在人世,李循又于大哥有恩,她理所当然该补偿在李循身上。
她看着李循的眼睛,这时的李循仿佛分外的有耐心,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同她说话,她的眼神渐渐有些迷乱和泪意,饮鸩止渴便饮鸩止渴吧。
她闭上眼睛,手颤抖着放在男人的腰带上。
血液一下子就冲到了顶峰,李循倏地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床上扔下。
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声音嘶哑。
“现在,容不得你后悔了。”
……
沈虞哭了。
虽然她很想装作不疼不难受的样子,但她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她咬着唇,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褥子,泪水沉默地从腮边滑落。
可李循正在兴头上,他吃多了不该吃的东西,又喝了酒,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横冲直撞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沈虞疼晕了过去。
她听见李循好像在叫她,但她睁不开眼睛,手摸到一个结实的肉墙,沈虞往里头钻了钻,疲惫地躺了进去。
李循浑身也是被汗水打湿。
完事后,他吐出一口浊气,浑身前所未有的畅快愉悦,餍足地躺回了大迎枕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怀中少女如丝绸般光滑的雪背与柔软的长发。
良久,外头的翠眉方才听里头摇铃,世子爷懒懒地说了一句。
“抬水进来。”
早上醒的时候,沈虞是在琅玕院中李循的床上。
她还是第一次睡在他的房间里,李循人早就走了,床上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和男人独特的体味,沈虞揉了揉眼睛,撩开帐子一看竟然已经日上三竿,忙起身要去拿衣槅上的衣服。
脚尖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差点软倒在地上。
“世子妃!”青竹听见动静忙跑进来扶她,“您没事吧,怎么摔倒了?”
沈虞侧过脸去苦皱起眉,下面火辣辣得疼,青竹将她扶到床上,因为昨夜沈虞穿的衣服已被李循扯坏揉乱不能再穿,青竹又从盈月院新拿了一套。
伺候她穿衣时,发现一晚上没见的沈虞雪白的肌肤上多了一片点点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