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德越想越嫉妒,开始撕扯瑞秋的衣服。
瑞秋没躲闪也没反抗,像木偶一样任凭弗莱德施为,盼着他消了气,这件事能这样过去。
莫斯阴着脸一言不发,这两个奴工是农场里最能做活的,发生这种事,损失最大的就是他。
文茜一脸鄙夷,换成是她,就算再渴望,也不会在马厩里做这种事。
真是下贱到了极点,居然还有脸去求她高抬贵手,看一眼这种人,对她来说都是种侮辱。
“你他玛的住手!”陆远气得胸口直疼,忽然间,他又看到了那个幻象。
烈火一样燃烧的光、嘈杂的絮语声和不断呼唤他的母亲的声音。
陆远感觉自己好像要抓到什么,但就差那么一点抓不到,幻象又消失了。
弗莱德把瑞秋的裙子撕扯得破破烂烂的,又一耳光重重抽在她脸上,心里那口气才出了点,回头对莫斯说:
“老爷,农场里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连两个奴工都管不住,还有人相信莫斯农场么?这对狗男女必须严惩!”
莫斯看了眼陆远,有些犹豫,这个杂种壮得跟牲口一样,太能干活了,他有点舍不得。
弗莱德又对文茜说:“小姐,你下个月就要和我堂哥订婚了,让我堂哥知道这件事,还以为莫斯农场是个秽乱的地方呢!”
这句话将了文茜的军,她做梦都想嫁给弗莱德的堂哥卡西文,治安官少夫人的头衔比农场主的女儿含金量高多了。
“把这个杂种吊死,把这个贱人扒光了拖到大路上,让马踩死,可不能让这对狗男女败坏了我的名声!”
文茜语速飞快地决定了陆远和瑞秋的命运,语气轻蔑的像扔掉两只狗。
莫斯也指望着靠女儿攀上卡西文这种权贵,摆了下手,“就按小姐说的做,弗莱德,这次记你一功。”
弗莱德达到了目的,笑道:“老爷,我一定会告诉堂哥,文茜小姐像白棉花一样纯洁!”
这个决定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瑞秋眼中仅剩的一点光也消失了。
她的眼睛里满含泪水,凄然地看了眼陆远,宽慰道:“没事,死亡不过是种解脱,他们还能对我们怎么样?”
说完,她从破破烂烂的裙摆里翻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剪刀,猛地刺进自己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拉。
她对活着显然已经毫无留恋,剪刀直接刺到了底,拉的那一下也非常用力,以至于半个脖子都被豁开了。
鲜血喷射一样往外涌,瑞秋看着陆远扑倒在地上,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陆远当场呆住了,由于过于震惊,他反而没什么感觉,但紧接着,泪水遮挡了他的视线,怒火也一点点烧起来。
弗莱德还等着看瑞秋脱光衣服被马踩死,没想到她先自己死了,上前踹了尸体两脚,“他玛的贱人,谁让你死了?就算你死了,我得也得让马踩你一遍!”
忽然,他停住了动作,一股灼热感正从前方传过来,他抬头看去,接着瞪大了眼睛。
涌动的辉光,正从那个经常被他们调侃和羞辱的杂种身上散发出来,仿佛太阳一样灼热,也仿佛太阳一样明亮。
陆远也讶异地看着自己,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正在迸燃。
在光的作用下,他身上横七竖八的鞭痕开始愈合,诡异的力量感也逐渐充满他的全身。
忽然,陆远感觉像被谁用力推了一把,一头向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