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

“感谢……这位爷的赏赐。”山羊胡子，看了看萧章，“在下公孙羊，大家都叫我山羊胡子。这位爷怎么称呼？”

萧章一愣，因为之前在亦非堂，被自己睡死的老鸨儿也是姓公孙，叫公孙离眸。不过应该是个巧合。

雷鸣介绍道：“我家老爷姓叶，排行老二！”

山羊胡子接着说道：“叶二爷，是否喜欢听我说书……”

萧章直接切入正题，“这位山羊先生，你这说书一天能赚多少钱？”

“也没多少，好的时候一两银子，不好的时候就几个铜板。大家听着听着也就腻了！”

这很符合群众心理，大家都有健忘症，有些东西就是一时兴起，过了一定时间就疲乏了。

萧章拿出金瓶梅的前稿，这也是萧章出宫的一个目的，他可不想为了一只大蛤蟆，把时间都耗在上面。

“这是我编的一部小故事，想请山羊先生，把这故事续写下去，每章五两银子，不少于五千字！”

山羊胡子一惊，这可是个大富贵，急忙拿了过来，开始翻看。片刻后，山羊胡子皱起了眉头，“二爷这故事牵引的确实精妙，西门庆放荡，潘金莲多情，中间插一个行不过三尺的大朗。写是能写，不过这里面有些过于花色露骨……”

“不打紧，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和效果。”

“那二爷还有什么要求不？”

“故事你随便编，细节描写的刻骨一些，刺激一些。每天至少要出一章！我的家仆五更前会过来拿，不可违约。”

“没问题！”

……扔下了谢流跟山羊胡子对接，萧章又开始逛街。

对萧章而言，所谓的逛街就是欣赏路过的每一位娇妇，那腿那臀那胸，都要点评一番。

雷鸣听了一路，也沉默了一路。

在这相对保守的时代，遇见一个厚颜无耻的好色之徒，实在是耻与为伍。尤其是啥也做不了的太监，只能默默承受。

忽然，萧章发现美娇妇突然多了起来，汇集到一座豪华的楼房前。

门口挂着一排形状各异的风情肚兜，赤橙黄绿青蓝紫，别有一番风味。

“文刀会？”

萧章乐呵一笑，“这卖大刀的地方，挂肚兜，要不要这么露骨……难不成梁人要穿肚兜耍大刀？”

雷鸣瞥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轻声叨叨：“还不是你整什么肚兜大会，闹的满城皆肚兜，这商人是无孔不入的，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岂能不填油填色！”

“……”

“这文刀会是个商号，是大梁甚至整个天下最大的一个商号，生意做的很大，涉及米盐布行。黑白通吃，他们的大展柜很神秘，没人敢得罪。当年侯景攻陷建康城，这里是他唯一不敢动的地方！”

“这么牛逼，”萧章诧异的说道，“可是这肚兜不是这么设计的，有些暴殄天物！”

“牛不牛逼我不知道。你最好别惦记，得罪不起。”

“这位仁兄说的有道理，这肚兜设计确实过于保守，没有风格……”

萧章侧头看去，一个有些虎头虎脑的白衣公子，和萧章差不多大，正望着眼前的肚兜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