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塔李天王怒不可遏,立马点起三百三十家将壮奴,怒气冲冲,上到了翠屏山下。
纵马往山上狂飙之卧龙出山,男女急急闪开。
庙门,高悬一匾,上书了几个金色殷墟文字:“哪吒行官”。
他踏进庙来,只见哪吒形相许许如生,金身灿灿的,左右站立衣裳光鲜的鬼判侍从。
李靖手指戳戳破口骂曰:“畜生哇!你生前祸延双亲父母,死後不断愚弄百姓,又胆敢扰乱鬼府秩序。
我之前警告过你,拆了此庙,你是当耳旁风——”
骂罢,一提六陈鞭,一鞭扫出来,疝气劲爆千重,倾刻将哪吒金身,打的化为齑粉。
风一吹,化为乌有。
李靖怒发冲冠,复一脚蹬倒鬼判,六陈鞭乒乒乓乓就是一顿狂暴输出,转眼之间一地鸡毛。
转身一个火把从头上丢进了庙内,大袖一拂。
风,好大的风。
顷刻间,火蛇乱舞,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
托塔李天王黑着脸沉声对进香万民道:
“此人非神而是魔童也,以后不许进香,不许膜拜……。”
吓得黔首百姓忙忙下山。
李靖上马,怒发不息,有诗为证:
“雄兵三百翠屏疆,忽见黎民虔进香;鞭打金身尽粉碎,可怜鬼判也遭殃。
火烧庙宇烈焰冲霄,烟透长空万里烈烈光;只因李父气冲牛斗,父子之仇喋喋不休。”
李靖带兵回进陈塘关。
进入府邸後厅。
殷夫人哎呀一声接见。
李靖劈头盖脸大骂:“殷桃桃,都是你怀三年的鬼胎,生的好儿子,遗害我不少时日,我头发也白了。
你偷偷替他造行宫,偏偏要建那么大,上次我说了你,你不知悔改,居然给他暗塑金身,煽惑良民,从显圣→圣子→大圣→圣王→再到封为神王。
你的宝贝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拜请也如愿以偿,胆大到从勾魂使者黑白无常手中抢人。
令地鬼府十殿阎王震怒,连发三道公文,发文叱咄于吾。
你们母子俩真是可以的,是要把我条老命拿去吗?这样事俱是你无知妇人愚蠢宠溺所至……”
夫人默默不语,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睛盯着他:“够了,李靖——”
“啪——”托塔李天王一巴掌悍然呼过去。
“啊”殷桃桃飞出去,跌落在墙角数枝梅下,头发散乱,嘴唇一角汨汨流血。
这边!
哪吒出外游玩,啍着儿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咕呱~咕呱~真呀真多~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猛一抬首,只见庙宇无存;山红彤彤的,土赤千里,烟焰未灭,石头噼里啪啦作响。
两个鬼判鼻青脸肿,脸上横七竖八划上了鞭印,
含泪迎上来:“太子爷爷……”
“到底怎么回事?”
鬼判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忽然间!
他呲牙!
母子连心,天人感应。
“轰!”地陷三尺,黑气氤氲。
他不再是粉嫩可爱秀骨清妍小女孩,不再是陌上公子人如玉。
仿如哪吒之魔童降世一样。
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的混元珠中分化出来的灵珠魔丸彻底魔化了。
不,是黑化了。
双手紧握成拳头,暴戾悍匪之气不断攀升,仿佛随时准备挥出摧碑裂石,踹翻千山毁天灭地的一击。
他凌乱的深色头发迎风飞散,眼圈渐渐漆黑,表情开始面目狰狞。
手捧戟,以恶眼望向一方………
“李老狗,我必杀你——”声如修罗炼狱,无比的幽冷阴森恐怖。
说罢,人化为一束光,方向正是陈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