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此劫已渡。
要将这引劫之物取下。
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丁恒依旧在头罩上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劫难之力,但是他身为渡劫之人,又背负大欢道法的宝轮,这股劫难之力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纱罩解下,云鬓随之而落。
同时有一股清淡又浓郁的雅香向他扑面而来,之所以清淡,是如同她一样澹静优雅,之所以浓郁,是让他口鼻留香,久久不绝。
世人皆将女子秀发比做“云鬓雾丝”,而直至瞧见眼前景象,丁恒才真正明白这词的含义所在。
那如云团般浓密的乌丝随着纱罩被解而垂落,又如同宫外那些浓雾一样散开,弥漫扩散,蓬松微卷,铺于美背之上。
将她的女子韵味展现。
又将那雪颈妙景遮笼。
这番景象。
可不就是“云鬓雾丝”之景吗?
丁恒手中握着那张细滑的雪白纱罩,不只是沉沦于美景,还是思之何事,没了下一步动作。
而玉影,则是垂首低眸,一只纤手,微微抓住身前衣襟两侧。
空气的沉默。
霞光的蒸腾。
无一不让深宫之中的旖旎气息更浓。
……
“丁公子……可否再忍耐一下?”
许久之后,清音响起。
只是这清音,险些让丁恒心防就此破开。
丁恒双手微停,摇了摇头。
“女君如何觉得舒适,便按照女君的意思来。”
她之所以这般说。
一是她身上的见浊之劫还未完全消去,所以裙物不能解,否则,他也会受到劫难的侵蚀。
二是,真正的时机的确未到。
至于拒绝他什么的,她心中却是丝毫没有的。
而丁恒此刻这般回答,在意的只是她忍耐这些劫难之物的感受。
蓦然间,玉影双唇之间的弧度变得更柔,简直欲要将人的心灵化开。
……
丁恒手指在那雾丝之间滑动,只感觉到如同华锦贵缎般的顺滑。
他这般做自然不是出自亵渎之意。
而是,在那雾丝之间隐隐感受到除了浊劫之劫外的其余劫难之力。
手指在云鬓间轻轻滑动。
唯有怜惜。
他此举很快停下。
因为一只玉手笋指将他指头勾住。
叫停他的轻抚,是因为怕他染上她身上的劫难之力。
显然,今日之事,让二人的关系靠近了一分,起码,她缠着自己的手指,细致的情愫弥漫,丁恒能够感受到心中的暖意。
那嫩指如它主人一般,未有丝毫躲避,与他手指互磨轻缠,滋生丝丝情愫。
仿佛那玉指不是在缠他的手指,而是他的心灵!
轻勾。
厮蘼。
又揉。
玉影回眸。
丁恒瞧见此刻她那张长鬓铺垂的绝美玉容,跟先前的高贵圣洁,不可亵渎相比,增添的是一丝雍容华贵,美人浓韵。
那双清丽眸子之中温情流转。
“丁公子,能否为云君再戴上?”
其实对于身上这些样物,她早已习惯,她也已经感觉不到太大影响,置于身上,于她而言最多只是一个象征。
不过如若是由他亲手为她穿戴而上……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丁恒与她双眸对视许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