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舍就有得,连城墨看的很开。连城墨这番话是明着给两人递刀子了,一时间慕容易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怼回去,慕容赋也沉思了起来。说实话,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的,他还真是被说动了。“且我的人住进来,男耕女织,两位种植的药田,粮食都可以让他们帮忙打理,柴米油盐,两位缺什么我也可以出去外面购置,避免两位出去后被人追杀,岂不是两全其美?”
连城墨见转,立马再接再厉的劝说。慕容赋听着听着突然又笑了起来。“哈哈,你们这些文人的嘴果然厉害,我都被你说动了。”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要求,这毒命断肠,一月毒发一次,若没有解药,肝肠寸断而死。”
“你把它吃下去,我就让你的人住进来,并且庇护他们。”
慕容赋说着,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在连城墨跟前,就那么笑着看着他。然而,连城墨没有丝毫犹豫就拿起来吃了下去,看的慕容易都忍不住惊呼。“你是傻子吗,那是毒药。”
慕容易瞠目结舌。“我对前辈没有任何恶意,这是我的诚意,相信前辈有朝一日会给墨解除这毒的。”
连城墨淡淡的看着慕容赋,一字一句的认真道。“哈哈哈哈,好小子,那就按照你说的,把你的家人都带过来吧,我这山谷中,除了东边的药田,西边任由你们居住使用。”
慕容赋大笑一声,然后认真道。“多谢前辈,慕容清如今的下落墨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这是地址,若无旁的事,墨便先行告退了。”
连城墨终于是松了口气,起身给慕容赋行了个书生礼,放下一张纸,便走了。他一走,慕容易便拿起那张纸条看。只见上面写着。云州成王府成王在云州也建了一座成王府,且不比府城的规模差。至于那慕容清为何在成王府,说来也是这位野心大,根据时间推测,连城墨猜她此时大约在成王府伺机勾引成王,因为此人后来成为了成王府的侧妃。不过那是前世了,慕容清好不容易成了成王侧妃,最后被找来的慕容赋二人清理门户,谁也不知道她一个江湖中人为何会屈居后院,还是成王这么个大老粗的后院。不过重来一次,连城墨觉得这慕容清未必能做成侧妃了。但这目前不是他该操心的事,现在对于连城墨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回去把所有人接过来。不过,他们的木筏还是太少太小了,一张木筏就是坐满人也最多只能坐下二三十个,更别说姚李村还有那么多行李,还有连城墨买的三头牛一头骡子。牛可是未来开荒很重要的劳动力,连城墨是不可能把牛丢下的,于是回去的路上他都在苦思冥想,要如何把这么多人还有东西跟牲畜都带过来。他在心中排列了几种方案,等走回驻扎地的时候,已经大概有了想法。“小公子,怎么样,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姚大壮一直在路上等着,看见连城墨回来忙上前询问。“没事,慕容神医已经答应让我们留在此处隐居,明日我们就能回去带大家过来住下。”
连城墨这次声音温和,说着这个好消息。“真的吗,那我们岂不是不用再找地方了?”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逃了。”
大家七嘴八舌,满是喜悦的神情。连城墨看着他们露出开心的神色,隐瞒了自己中毒的事情。神医谷的毒药肯定很难解,说出来也只是让大家忧心。更何况,连城墨不相信慕容赋会对他下这样的狠手,等对方知道自己真的对他们没有恶意,相信慕容赋会给他解毒的。这一点,连城墨并不担心。只是,连城墨压根就没想到,慕容赋压根就没给他下毒,所谓断肠,不过就是一颗强身健体的药丸罢了。此时的木屋中,慕容易有些担忧的道。“师叔,你也没问那小子什么时候能回来,万一他亲人离得远,来回超过一个月毒发了咋办?”
慕容易脸上满是纠结。他一方面担心连城墨是坏人会害了他跟师叔,一方面又觉得对方确实还没做什么恶事,不至于上来就给人喂毒药吧。“哈哈,小易子,你刚刚不是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么,怎么人一走,你还担心上了?”
“要是怕那小子毒发,不如你跟着他去接人,正好也出去走走透透风?”
慕容赋还是一脸不羁,逗弄着慕容易玩。“师叔,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离开你身边的,又在这逗我。”
慕容易无奈的扶额,有气无力的道。“哈哈,就知道小易子最是心疼师叔了,放心吧,刚刚给他吃的不是断肠,就一颗强身健体的药丸罢了。”
慕容赋给自己倒了杯水,笑着道。他慕容赋一生不是没杀过人,但从不杀无辜之人,连城家那小子虽然看起来心思深沉,但慕容赋看得出来对方的真诚。再说了,云州成王府,他若去清理门户定要去云州,那可是连城家的地盘。对方如此不在乎连城家的死活,可见他说的被嫡系追杀是真的,那他还怕对方泄露自己的消息么?只怕是那小子自己都恨不得躲起来没人能知道他的消息呢,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加安心不是?慕容赋是一点也不担心连城墨给他设套,他能在江湖各大门派的追杀下带着师侄活下来,不是吃素的。“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得盯紧他了,万一他知道自己没中毒,泄露我们的消息咋办?”
慕容易一听,放心的同时又担心起来。慕容赋一杯水下肚,看慕容易这纠结的样子,不由的摇摇头。考察了下慕容易今日的功课,便把人赶去休息了。夜深人静,他坐在床边拿出半块玉佩喃喃。“慕容清,我终于又有了你的消息了。”
“很期待,我们的再次见面”次日一早,连城墨便去了木屋门口,跟里头的师徒遥遥行了一礼,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开。三艘木筏再次顺流而下,到了岔路口艰难的拐了个弯后,又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