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原来快乐这么简单!“我说连城墨,你别一直半夏姑娘半夏姑娘的叫我好不?听着怪别扭的。”
“我都直接叫你名字,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呗。”
半夏一边牵好小丫头的手,一边对连城墨道。说来也不知道咋回事,之前跟这人一起杀贼匪的时候感觉对方还挺像个孩子的。那时候的连城墨还会害怕,也会为了报仇不顾一切的拼杀。可现在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像个老古板,遇事不慌不忙不说,做什么事都要各种考虑,三思而后行,一点也不像个孩子。要不是他年纪摆在那儿,她都不叫他小古板,该叫老古板了。“这不合礼数,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不能直呼你的闺名,这对你名声不好。”
连城墨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道。“”半夏,不知道某人能不能看出来她头上打了个省略号,很无语好吗?“连城墨,你看看我们现在这一路活着都难,还有啥名声可言的。”
“啧,你该不会是怕我赖上你吧?”
半夏无法苟同,不过却有些突发奇想。这人跟她一直保持着距离,且一直以礼相待的,不会真的是怕她赖上对方吧?半夏瞪大双眼越想越觉得是,她立刻收起笑容严肃道。“连城墨你大可放心,我可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再说了,我还要养弟弟呢,嫁人什么的根本就不在我考虑范围好吗?”
这里可是古代,男人合法三妻四妾的时代,她是多想不开才会想着嫁人?若是有长辈压着不得已也就罢了,可现在明显没有,她还是长姐,这个家可是她说了算的。“你别胡说,我没有这么想。”
连城墨听着小姑娘乱七八糟的话脸色一下就黑了,连忙否决。他是做了什么会被小姑娘这样误会?连城墨坚定的摇头,他并没有这样想。若是他前世的年纪他自然不用顾虑那么多,毕竟他都是能做小姑娘爹的人了,可现在他不是才十岁吗?小姑娘才比他小一岁,女儿家的名声多么重要,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即便是在逃荒路上,连城墨也是下意识为对方妥善考虑的。两人年岁相当,逃荒路上又是人多眼杂,他并不想坏了对方的名声。“真没有?”
半夏探头认真看着对方神色。只见连城墨脸色铁青的停下脚步,一脸你污蔑我的表情,她又开始怀疑了。难道他单纯就是出于古人的封建思想?“没有!”
连城墨还是坚定的摇头。“那就是说,我真要赖上你,也是可行的?”
半夏看对方一脸认真的样子,嘴一瓢就开起了玩笑。“”连城墨眸子微缩了一下,小姑娘这是啥意思?这他该咋回?我是能做你爹的人了,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哈哈,我逗你的,我可不想嫁人,没意思。”
“不过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姑娘姑娘的,听着难受。”
半夏噗嗤一笑,伸手戳了连城墨一下兀自往前走了。连城墨那什么表情,该不是把她的玩笑当真了吧?啧啧,小古板就是小古板,是她想多了。这厮似乎家学渊源,估计是被封建思想荼毒的不轻!连城霜乖乖被半夏牵着走,疑惑的回头看看自家大哥,姐姐跟哥哥的话她怎么听不懂呢?几个男娃倒是听的一知半解,不过祁卷柏跟连城榆眼里都是肉,只有祁常山小脸严肃,认真的看了连城墨好几眼。“”连城墨,这孩子老看他做什么?虽然经历点小插曲,但半夏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觉得不管连城墨有没有怕她赖上的想法,反正她说清楚了就是,该干嘛干嘛。反而是连城墨,一边做事一边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到一顿鸡汤下肚,再次开始疾行赶路的时候,连城墨才板着一张脸凑到半夏身边。“你不用那么辛苦养弟弟,我会帮忙的,等到了年纪,我再送你一副嫁妆。”
连城墨一边说,一边帮忙在一侧扶着独轮车。“”半夏转头,这人有病吧?谁要他帮忙养弟弟了?还有,谁要他准备嫁妆了?“你是我们兄妹的恩人,这是你该得的。”
见小姑娘看过来,连城墨脸色微微不自然,又补充道。不管怎么说,他这话都有点摆脱人家的嫌疑,但他真的是不能祸害人家小姑娘,以身相许可要不得。某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老男人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这么想有错,也压根没发现一个九岁的女孩张嘴就是婚嫁有何不对。“”半夏看着连城墨这张俊秀的小脸,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终还是忍住了。咋之前没觉得这孩子脑壳有包呢?这大包大揽的大男子主义可真是绝了,华夏男人的典型啊!“呵呵,我谢谢你啊!”
半夏冲某人假笑一声。然后捞起努力赶路的祁常山往独轮车上一丢,马力全开,推着车快速越过连城墨,远远把人给甩下。“大哥,半夏姐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连城榆一心赶路没注意听两人对话,这下可懵逼了。“”连城墨,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没办法,连城墨只好牵着堂弟的手努力追赶。然后他就发现即便是他轻车简行,也追不上推着上百斤重量赶路的祁半夏。原来,她一直在迁就他们的速度啊!连城墨恍然大悟,再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立刻便反省起来。小姑娘对他的恩情太大了,只一副嫁妆怎么够,他该倾其所有把小姑娘跟她的弟弟们养的白白胖胖的,再给她择一个良胥。然后一辈子给她做靠山,让她一生无忧才对。前头的半夏要是知道连城墨这想法,估计又要攥紧拳头了,这人就是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