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下来，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诡异。

他用的理由并没有问题。

虽然之前陆北也确实从这位诡异上获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但那是陆北自己猜出来的，并不是云瑶主动说出来的。

自然不能算完成了这份契约。

“好，您问吧。”

云瑶并没有纠结这个话题，她仅仅只是在陆北靠近后，拉住了他的衣袖。

似乎这样的动作可以给她带来一点温暖。

“我的问题很简单，你喜欢这个村长和这座山吗？”

“说点真心话，以普遍理性而论，创立规则怪谈的诡异和生活在规则下的诡异在见识上应该是不同的吧。”

陆北在思索了一番之后。

最终，他只是问出了这样简单的话题。

虽然陆北知道这位诡异的身上依旧有着很多不得了的秘密。

但是这种关键的问题，对方大概率是不会说的。

“您还在计较那个乌托邦的说法，好吧，我现在要告诉您，那是骗人的哦，这里可不是什么乌托邦。”

“哪有什么好地方长这样，我自己都好讨厌这个地方乌托邦这种说法基本上就是糊弄那些愚民的说辞。”

云瑶勉强挤出了一丝苦笑。

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云瑶想起了前天为自己处刑那些黑影的，叫做刘叔的人。

那个忠厚老实的信徒似乎对乌托邦的说法深信不疑。

不过他并不愚蠢。

只是因为身处的层次太低，见识得东西还不够多。

外面的世界，有比这里更坏的地方，也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只是好的地方，永远要比坏的地方难找。

而且，离开村子里去寻找的成本也很大。

“这里对比其他更糟糕的地方，或许会好一点，但也只是很有限的一点而已。”

“我懂你的意思，完美的苍蝇也只是苍蝇。”

陆北点了点头，对云瑶的话做出了一个很形象的总结。

“真是过分的评价不过倒也贴切。”

云瑶再次苦笑了一下，她的面色变得越发的苍白。

她感觉她的生命力正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得流逝。

这样只能被动得等待着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

在这样生死的大恐怖之间。

过往的一幕幕，从她的脑海之中流过。

她想起了自己在成为山神之前，曾在被自己所信任的父亲体验过一次像今天这样的待遇。

只不过相比于那一次的整个心都在疼。

这一次，只存在于肉体之上的痛楚似乎并没有那么难忍受。

也许这一次能够得到解脱吧。

“对了，再免费告诉您一个情报吧，先生。”

“您知道的，我和小蝶一样，是完美的祭品，这个身份和经历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至少在我成为山神之前是这样的。”

“所以您懂我的意思吧，真正解决这个规则怪谈的方法距离您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