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大亮。

造纸干什么？

首要是写字，如记下要事，做计划什么的。

其次是擦屁股……

但没有纸也可以写字的啊！

而且教会了姜小花，以后给族人扫盲不也有人分担吗？

他又折了一根篱笆棍，递给姜小花：“拿着。”

姜小花擦了擦眼泪，赶忙接过木棍。

巫医这是要叫她做事了！

“先教你个简单的，一！”

姜羽在地上写了个“一”。

姜小花眼睛大亮，看了看地上的字，歪头横着看，又竖着看，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在地上画了一个“一”。

只是她显然没掌握技巧，写得歪七扭八。

而他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区别，神色大窘。

姜羽摆手，示意继续。

“记住，这是一，就是一横。

接下来是二，二就是一长一短，这样，你试试。”

姜小花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小心又小心地写了个“二”。

跟一差不多，都是歪歪斜斜的。

姜羽也没有过多苛责她——病刚好就学习，已经很不容易了！

“接下来是三……”

“三”字刚教完，祁茂回来了。

跟着的还有杜雨，以及另外一个族人。

三人手里都拿着东西。

陶罐、肉、黑荞麦粉、豁齿菜、兽皮衣服、刀、木墩……

不等姜羽开口，杜雨率先喊道：“巫医大人，巫医大人！”

姜羽丢了手中木棍，示意姜小花继续练。

他则开了篱笆门，示意他们把东西放进屋里。

杜雨放好东西之后，把姜羽拉到一边，低声道：“姜羽，你挑来挑去，怎么挑了这么个瘦弱的？

你看她那脸病的，能生孩子吗？

还有那细胳膊细腿的，能干什么活？”

姜羽拍了拍杜雨肩膀，仍旧说出那句“假公济私”的话：“我又不干重活，还是把强壮的女人留给部落的男人吧？

他们比我更需要……”

杜雨感叹不已：“可是……”

姜羽摆手：“可是什么，有事没事？

没事的话你去忙你的吧？”

杜雨赶忙打住：“有事！”

他神秘兮兮地说，“我想再要个孩子，但是吧……”

他伸出手指，先是竖起来，后又耷拉了下去。

他紧张兮兮地看向姜羽，满脸紧张，“能，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