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儿没有反抗，只是微微嘟了嘟嘴，好像有点不高兴。

啧，这模样更想欺负她了好不好。

要不要试着打一拳，看看她能哭多久？

不经意间，这小丫头让赵际有了一丝温情，心里微微触动，或许只有对这样纯洁无瑕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才能让他彻底放松下来吧。

小玲儿忽然抬起头，眼巴巴看着赵际，问道：“艾哥哥，我娘呢，你见到她了吗？”

赵际脸色一僵，虚着眼说道：“我也正在找其他人呢，你娘没跟我在一起，我不清楚。”

小玲儿那纯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哦”了一声后耷拉着脑袋，又沉默下来了。

赵际摸着她小脑袋的手放下来，温声说道：“放心吧，你娘她大概不会出事，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

“嗯。”小玲儿轻轻点头，但情绪依旧不高。

赵际问道：“你爸爸······咳，你爹叫什么名字？”

小玲儿小声道：“我娘说，不能随便说我家里的事，所以我不能说。”

说着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赵际，好像怕他生气一样。

赵际笑着摇摇头，道：“没关系，不说就不说嘛，我又不是非得什么都要知道。”

小玲儿又低着眼眸，小手交叉着，沉默下来。

这是个很内向和害羞的小丫头，还不是很会和别人交流，只要对方不问话，她就不会主动说什么。

当然，问了也未必会说。

既然这小丫头不肯说其父亲的名字，那就只能自己搜索一下以前的记忆了。

小丫头姓林，那她父亲应该也姓林，姓林的人嘛······

蓦然间，赵际脑子里闪过一道人影，与小玲儿的面相重合，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让他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难怪他觉得程素婧有一丝眼熟，难怪他看小玲儿面相也有些眼熟，这一切都跟另一个人有关━━

林昆。

林昆也是系统迫害的目标之一，当年赵际没办法搞定他，就和他做了一段时间的朋友，慢慢获取他的信任，然后······

那时赵际还不是很成熟，也才十三岁，较为稚嫩，比较容易获取别人的信任，让人毫无防备。

而林昆已经有妻子了，生活很是美满，只不过那时还没有孩子。

林昆把赵际当小弟一样对待，偶尔带他回家吃饭，那时赵际就见过林昆的妻子程素婧了。

只不过赵际只想解决目标，对程素婧并不是很在意，所以对她印象不深。

就算是目标林昆，赵际也记不太清楚了，毕竟过去了六七年了，他接触过的目标太多，哪里记得住，对其妻子自然只有极其模糊的印象

但天灵者就是天灵者，就算记不住，只要再见面，都会有熟悉感，所以赵际开始时才会觉得程素婧有几乎可以忽略的眼熟。

而程素婧记不住赵际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加上赵际长大了样貌有一些改变，她记得住才怪，能感觉眼熟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其中的脉络就能理清了。

林昆被赵际······被系统谋害之后，其妻子程素婧因为没了丈夫，又被某些事所逼，只好下了凡域来生活。

而那时程素婧已经怀孕了，不久后就生下了小玲儿，随后一直在凡域继续待着。

到了现在，程素婧不知为何又想回到灵域了，所以带着小玲儿过来，想要通过深渊裂缝去灵域。

赵际在想着，莫非是程素婧知道了丈夫复活了，所以赶紧回去相见？

她是不是有着特别的夫妻感应呢？

想到此时程素婧大概已经遭遇不测了，赵际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低头看了一眼小玲儿，心情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