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上学。

唐清念和韩宴霖一道去了特调局。

今天还有要事要办。

提审唐若云。

正如白先生所言，唐若云已经知道自己中了计。唐清念昨天那番话起到了作用，她猜测白先生让她一切按计划行事，大抵是要获取唐清念的信任。那就说明，幕后大佬昨天很有可能就在现场。如果不是特调局的人，那就是玄学会的人。幕后大佬要获取唐清念的信任，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要对付唐清念是肯定的。而她，只是一枚弃子。

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

唐若云没了昨日的嚣张气焰。

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颓靡消沉之感。

韩宴霖和唐清念主审。

徐达和特调局其他工作人员们，就在外面的主控室全程观察着。

唐清念负责审。

韩宴霖负责记录。

唐清念严肃地看着对面的唐若云：“首先我要提醒你一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得越多，对你自己越有利。说说吧，你有没有同伙？同伙都是些什么人？你们在谋划什么？目的是什么？玄门正派、玄学会、特调局、玄门世家。这些玄门组织中，可有你们的卧底爪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得越详细越好。”

唐若云坦言道：“当然有同伙，有卧底。不过唐副局长，你觉得我能说吗？我若是说了，我立刻就会死，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复存在，你让我怎么说？”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唐清念和韩宴霖对视一眼。

看来唐若云也牵扯到了锻炼半步鬼皇的阴谋中。

她被幕后之人控制了。

唐清念知道唐若云一旦说出幕后之人的信息，控魂咒就会发作，当场身亡，魂飞魄散那种。那人的个人信息不能问，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你们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唐若云如实作答。

说出了很多地址。

韩宴霖悉数记下。

唐清念随即又问了许多问题。

十分巧妙。

避开了幕后之人的信息，但又完全围绕着半步鬼皇事件。

只是唐若云知道的，以及能说的都不多。幕后之人很显然处处提防着她，团伙中只有那个白先生和她单线联系。她没见过幕后的那位“主人”，更不清楚其他同伙，以及玄门正派中卧底的身份信息。

审问时间长达四小时。

唐清念尽可能地挖掘各种线索。

被带回牢房之前。

唐若云主动要求要和唐清念单独见面。

唐清念满足了她这个要求。

跟着去了暂时关押她的牢房。

唐清念让看押的工作人员离开。

牢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唐清念率先开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说吧。”

唐若云沉默着，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几分钟才说道：“你昨天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一枚弃子。唐清念，我恨你，你大概也很厌恶我。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足够我死上一万次。要你保我一命，那太为难你了。我可以提供你一条重要线索，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唐清念拧眉：“唐若云，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都不问我是什么事？”唐若云自嘲地笑了一声：“也是，你我正邪不两立。你一定以为，我会让你干坏事吧？我不过是想让你保我一段时间，让我看到幕后之人的下场罢了。他们利用我，许我以丰厚的条件，现如今却把我推出来当垫脚石。

“我恨你，更恨他们。

“只要你答应我，让他们死在我前面。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