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回大兴见了师父。
我把丛良的事儿仔细说了。
“……丛良被装上了金杯,不知道拉哪去了,不会……”
我是欲言又止。
虽然知道调查人这行会遇到命案,但真看见丛良那样,我心里还是不适应。
师父靠在墙上,挠了挠鼻翼。“这一单八十万。”
没想到师父跟我谈钱,我问:“这多吗?”
师父点点头:“多,正常有三十万就不错了。”
其实,调查人这行,根本没那么赚钱,除非遇到蔡老板这种大富翁。
多数私家侦探就是赚辛苦钱。
“明子,你得明白,多出来的钱,就是买我们闭嘴,你想想。”
师父一说我就懂了。
不要说打残了丛良,就是他蔡老板当面杀人,我也得装作没看见。
即使我跟蔡老板说,丛良可能是替死鬼,也不妨碍蔡老板打残了丛良。
蔡老板这些人,做事根本没底线。
别看我做事时挺自信,可说到底,就是拿钱办事。
道上人给面子,也都是冲着师父。
那一夜,我几乎没睡。
就在乱想,迷迷糊糊的,师父起床健身。
我本来不想,可师父说,无论啥时候,健身不能停。
我练的是跳绳,增加敏捷和耐力,这是目前最实用的。
去a公司上班,到了果然发现丛良没来。
问人事的莲姐,说请假了。
莲姐穿着褐色及膝裙,上面是白色的针织小衫,今天挺保守。
“丛良没跟你说过什么吗?”莲姐有点严肃。
我说不知道,和他也不熟啊。
莲姐说没事儿,丛良的工作,暂时由阎媚烟接替了。
阎媚烟状态真的不错,特意穿了绿色的汉服,头发挺古风的。
就这么过了两天,第三天中午,我正在吃饭,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你好哪位?”
“高先生,蔡老板让你现在就去火星酒吧。”
是脖颈儿的声音。
我连忙放下筷子出门。
西北旺、永丰这块虽然属于海淀,但路宽,车不多。
到了火星酒吧,远远的就看到不对劲。
外面停着十几辆别克商务,一字排在马路边儿。
的哥见状让我赶紧下车,我拿出钱包取钱,露出了把喷子。
这是打火机,李清扬的。
的哥直接松离合跑了,钱也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