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昭儿上前捡起掉落的匕首,慢慢走到刘耀天面前,看着他不停的挣扎,被绳子勒住缺氧而整个脸变的通红。
她眸子微眯缓缓开口:“刘老爷,赵德柱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个明理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也难怪,正有你这样的爹,刘思超才能无法无天做那些丧尽天良之事。”
“我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你为富不仁,欺压百姓,草菅人命,说实话,这些跟我没有多大关系。”
“但,你儿子惹到我了,你说因为我才导致你儿子被杀,那么,我说,是因为你养了这么个儿子,才导致我家破人亡,这个因果你该认吧??嗯?”
刘耀天挺着圆润的肚子,踮着脚尖拼命扒着脖子的绳索,充血的瞳孔中尤昭儿的身影越来越近,他想呼救,可嘴巴张的好大也喊不出声音。
尤昭儿不紧不慢的端详着手中的匕首,蹲下身子,紧紧按住他乱踢的脚:“你说。”
一刀割下,脚筋断裂。
“我是贱民。”
再一刀,脸上被溅的满是鲜血。
“可这世上。”
拉过他的手臂,一刀下去,手筋割断。
“谁又比谁高贵呢。”
尤昭儿的眼中冰冷,若不是刘思超的那场大火,她布置的机关又怎会只剩下那么一个。
若不是他,阿婆可能也不会死。
刘思超他该死,死一万次都不够。
瞥了一眼地上的火把,火苗顺着木屑稻草,渐渐开始蔓延。
“活着吧,带着你这残破的身子,好好浪费粮食。”
刘家,沛连县首富?
没了家财,看你如何高贵。
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走出屋子,门外迎面走来两个说话的家丁,干净利落打晕,直奔刘家后院。
翌日。
王婶坐在院子里看着对面的废墟发呆,眼中满是不舍。
见王叔进院子,立马起身上前问:“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昭儿她如何了?”
王叔擦了擦额头的汗拉着她进屋子小声道:“县城炸锅了,刘府昨夜走水,屋子被烧了大半,库房也被烧了。”
“里面的奇珍异宝不知为何都散落在街道上,被周边的群众哄抢一空。”
“重点是,刘老爷手筋脚筋被人割断,在火里烧的没个人形,就剩一口气吊着。”
“傅县令一大早亲自上门去慰问他。”
王婶脸色大变:“啊?走水了?那昭儿呢?”
王叔摇头:“没有消息,家丁说她跑了,而且说就是她废了刘老爷,傅县令已经下达追捕令全城追捕。”
“怎么可能,怎么会?先不说昭儿还受着伤呢,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在刘府那么多人的看管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王叔:“唉,谁知道呢,昭儿这孩子真是命太苦,没了奶奶,没了相公,没了家,现在又被追捕,她能躲到哪里呢?”
王婶叹息走到桌边给王叔倒水,却发现桌脚下一个大布袋,她疑惑问:“这是什么?你带回来的?”
王叔摇头:“我这才进家门,怎么会是我带回来的。”
打开袋子,不是别的,一袋子金银首饰,满目琳琅…
元府。
元夫人忧心的看着躺在床上没有昏迷的儿子,小声问道把脉的大夫:“怎样?我儿什么时候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