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柱只感觉自己像是掉在冰窖里,浑身连骨头都在发寒。
她那目无一切的神情,彷佛真的已经主宰他的命运。
“你,你吓唬谁呢,我告诉你,今天是你运气好,老子不跟你计较,你给我等着,等着。”
赵德柱连滚带爬的离开,嘴里倒还是不肯示弱。
尤昭儿不再理睬,转身扶着元凌川进屋子。
傍晚,元凌川趴在床上,宽阔结实的后背裸露在外,伤痕触目惊心。
尤昭儿轻轻给他涂着药膏,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这青紫色的伤痕,四周肿的老高,看来赵德柱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
她轻声问:“疼吗?”
“不疼。”
元凌川小声回应,他趴着,尤昭儿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这口气,肯定又蔫了。
不用猜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娘子,对不起,是我引来了麻烦,今天差点连我们的家都被他们砸了。”
尤昭儿抿嘴,果然。
她问:“那你现在可后悔了?如果再给你重来一次,可还会救那个女子?”
“会。”
“…”
元凌川微微侧头,扭过来想看着她,却被她按回去。
“娘子,明天我们去报官吧,让官府好好治一下那个刘家,这样他们以后就不敢来找我们麻烦。”
尤昭儿无奈摇头,这个傻子,官府要是会管的话,也容不得刘家在县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嗯,明天再说,来,先把药喝了。”
深夜,尤昭儿起身,她轻轻摸着元凌川熟睡的脸,低声道:“抱歉啊相公,这事必须要尽快解决我们才能安稳成亲。”
翌日。
王婶喜滋滋的走进篱笆院,看到正在给树浇水的元凌川,打趣道:“大山啊,又浇水呐,你这树来年结出的果子肯定又大又甜,给昭儿甜掉牙。”
元凌川摸着脑袋微微一笑,应道:“到时候一定也给王叔王婶尝尝。”
王婶:“好好好,对了你奶奶呢?
尤昭儿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招呼:“王婶,早啊。”
郑奶奶拄着拐杖也跟着出来,笑眯眯道:“这孩子,都巳时了还早啊。”
尤昭儿撇嘴,她昨天忙活了一夜,到家天都蒙蒙亮了,这么算,她也没睡几个时辰。
郑奶奶:“王婶你找我什么事啊。”
王婶乐呵上前:“当然是来告诉你们好消息的,那个赵德柱偷了刘府的金条,被刘家人发现了。”
郑奶奶惊讶道:“啊?真的啊?”
王婶:“那还有假吗?藏在他家后院里的金条通通被挖出来了。刘家少爷要打死他喂狗,老赵吓的哭求半天,最后还是刘老爷出面,只剁了他一只右手,送去官府了。”
闻言,元凌川走过来欣喜道:“太好了娘子,这下他就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尤昭儿微微一笑,露出梨涡:“嗯,真是老天有眼。”
傻相公,真正要找我们麻烦的是刘思超啊。
王婶:“谁说不是呢,那个赵德柱之前还上门来欺负昭儿,昨儿个又上门打伤了大山,所以啊这叫恶有恶报。”
元凌川:“娘子,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我去多买几个菜回来,王婶,中午喊叔一起过来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