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追问半天,老太太才含糊不清的说这是五年前皇上下的旨意,没有成亲的女子就要去当丝雀。
至于丝雀到底是干什么的,老太怎么也不说。
尤昭儿想着指定也不是什么好活,不然对门反应为啥那么激烈。
反正她总结为,这里的女子不成亲,犯法,且嫁妆很高。
探出脑袋看了看外面的月亮,时辰不早了,那老太应该睡着了。
她悄悄起身准备跑路,她还有三个月就满十六,看这家庭条件也不像能给得起嫁妆的样子,还是先溜再说。
蹑手蹑脚摸到老太的房间,跑路归跑路,必须要顺点盘缠,老太你别怨我,毕竟我也不是你亲孙女。
黑暗中尤昭儿悄悄翻腾着木箱,再穷总不至于一点银钱也没有吧?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心下一喜,以她多年的行窃经验来说,应该是上好的翡翠,看不出来这老太还藏着好货。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借着月光,尤昭儿扭头,发现老太居然坐起了身子。
这么警觉?尤昭儿蹙眉。
她连忙返回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一动不动。
没一会,身上一阵厚重感袭来,伴着老太身上独特的淡淡草药味,她知道,给她身上盖的是老太自己的棉衣。
老太没出声,轻轻给她掖了掖被子后便离开了。
黑暗中,尤昭儿抓着棉衣,久久不能入睡。
连着下了半个月的大雪终于停了,太阳升起,曦和的晨光照耀在被积雪覆盖的篱笆小院里。
尤昭儿穿着厚厚的棉衣不太利索的用扫帚清理着院子,这半个月在老太悉心照料下她的身体已恢复无恙。
老太对她无微不至,她也待的自在。
唯一不好的就是实在太穷,米汤,红薯吃的她快吐了,天天盯着老太养的那两只老母鸡流口水,可只有这点,老太死活不同意。
屋里郑奶奶烧着锅炉,眼带笑意说道:“昭儿,山里的雪还没化开,你这身子才刚好,要不过些日子再进山吧。”
尤昭儿抬头,搓着冻红的双手回应:“没事的阿婆,我去捡点柴火回来,这样晚上就不冷啦。”
她哪里是去捡柴火,既然已经决定留下,她绝对不要再过这清汤寡水的日子。
她要搞钱。
不就是嫁妆,不就是男人,她都会有。
喝了点米汤,尤昭儿匆匆出门,村子离县城不远,随口问了个路人就到了目的地。
化雪的天气比下雪时还冷,寒风刺骨,刮的脸生疼,尤昭儿搓着双手沿着街道观察路线。
县城明显比村里热闹许多,路边的小贩热情叫卖,她在一家包子铺门口驻足,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似乎身体也能感觉到暖和些。
她来的目标很明确,找到县城最大最气派的府邸。
“刚才刘家又扔了个尸体到后山,这是这个月第二具了,刘家太狠了。”
“唉,这些个女娃子可怜啊,听说这个月刘家又捐了四千两,朝廷要再给他家发两个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