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面对车窗的脸也下意识紧了紧，同时也轻快说道：“好啊。”

她拿出手机，打开扫一扫页面，却看见沈肆在手机屏幕上乱点起来，下意识问道：“沈同学，你在干嘛？”

沈肆手指微紧，连忙咳了几声掩饰尴尬，清冷的嗓音中有着似有若无的慌乱，“你等我一下。”

他点了将近五分钟，才终于把手机递出来，露出二维码的页面。

加上以后，沈肆终于放松下来，后背轻轻靠在椅背上，不经意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她握紧了手机，克制住抖动的手指，低声答道：“……姜也。”

“好耳熟的名字。”沈肆前一秒还在笑着，后一秒脸上的笑容即刻龟裂。他眼眸微缩，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姜也？”

当一切真相终于被揭开，她便没什么可怕的了。

姜也转头，直直对上他棕色的眼瞳，嘴角咧开一抹微笑，淡定地点点头。

沈肆瞳孔地震，他不敢想象，自己第一个在辩论场上欣赏的女生，居然是那个跟踪狂。

那个被同学唾弃、被他厌恶的人，居然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散发出了这样的光彩。

更该死的是，自己竟然被她的光亮吸引，甚至主动向她示好。

她一定在心里偷笑吧。

沈肆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望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眼中情绪不停翻滚。

很快，车在这片沉寂中抵达了校门口。

姜也下车后，看着里面连个眼神都不打算给她的沈肆，露出个清清淡淡的笑，“晚安，沈同学，今晚的菜很好吃。”

沈肆没有回答，只是按着手边的按钮让车门自动关闭。

把她拒之门外的意思。

姜也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转身往学校里走。

走着走着，她的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她就知道，自己结辩时的那个角度，绝对会让沈肆眼前一亮，并且来主动找她。

即使他现在这么不情愿的样子，但她的第一步成功了，不是吗？

姜也回到寝室后，躺在床上翻动着沈肆的朋友圈，却在三年前的那条沈肆和陆屿的合照中停顿下来。

照片里的两人各自的脸上抹着白色奶油，沈肆带着生日快乐头箍，在陆屿手中的仙女棒的光芒中，笑得格外生动。

沈肆，也会这么笑吗？

姜也的手指擦过他照片中的脸颊，脑海里浮现出他平时冷冰冰的那副样子。

沈肆依然将他和陆屿的合照放在朋友圈，可两人这么多年却再也没有说过话。

而陆屿则对他们的过去绝口不提。

姜也将手机放在旁边，脑袋里那些凌乱的线却怎么也凑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