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抚摸着邓天宝的头顶,哈哈大笑。
“隋叔叔放心,天宝永远也不会打隋叔叔的。”邓天宝又是一阵赌咒发誓。
随后,他机警的扫了一眼四周,便拽着隋唐向外跑去。
隋唐也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邓天宝拽着,走过一个又一个院子。
最终停在了都督府最深处的一座院子里。
“这里是?”隋唐疑惑的问道。
然而,邓天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推开那半掩的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隋唐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然而,才踏进院子,他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
宽阔的院子里摆满了各种战船模型,这些模型虽大小不一,但每一个却都栩栩如生,显然是出自巧匠之手。
什么人竟能做出如此逼真的模型?
不,这不是模型。
这就是战船!
隋唐无比肯定,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悸动。
若能得到此人,那他的水军岂不是如虎添翼。
“你是什么人?未经允许如何敢踏进老夫的院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呀,公输爷爷,你回来了。”邓天宝见状大惊,就像是被当场抓包的小偷一般,迅速躲在了隋唐身后。
“晚辈隋唐,见过老先生。”
感受到身后邓天宝在悄悄拽他的衣摆,隋唐苦笑着摇了摇头,向着身后躬身施礼。
“隋唐?姜国安北将军隋唐?”那老者看着隋唐,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
“是的,老先生。”
隋唐已经猜到这满院子的战船,都是出自眼前老者之手,所以,他的态度越发恭敬。
“年少成名,策马纵横天下,怎会如此谦卑?”那老者再次开口问道。
隋唐低着头,他从老者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疑惑和不解。
“少逢巨变,已知世道艰险,所以谦卑。”隋唐沉声回答。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老者。
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粗布麻衣,皮肤粗糙,脸颊消瘦,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
“我听说过你,不仅是我,整个姜国都在盛传你的事迹。”老者点了点头,似乎在为隋唐方才的回答而称赞。
随后,他复又说道:“对了,我叫公输隐,是凤梨的师父。”
此刻,隋唐心中忍不住多了一丝古怪,当日在船上凤梨所言,他并多想,今日再听公输隐提起,却是心生不安。
“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先生解惑?”隋唐没有犹豫,立刻便想要将自己心中疑惑问出来。
哪知他才开口,公输隐便已经将他想要问的问题说了出来:“你是否想问,你这安北将军的威名何以传的如此之远?”
“正是,我姜国有一品镇南军侯殷无恨,有镇蛮将军戚世恒、有田氏田辟疆,此三人者,无论官位、履历、家世都在隋唐之上,为何独我一人扬名辰国?”
隋唐不解。
“这些消息是大约一个月前传入辰国的,人皆传言,你是继燕王姜欢之后,姜国又一不世出的名将,同样十五岁从军领兵,同样区区数载便威震北疆,掌控北地,如今,这辰国上下,但凡习武从军之人,无不摩拳擦掌,就等着你来呢?”
公输隐没有隐瞒,而是意味深长的回答道。
望着目光中带着善意的公输隐,一个念头在隋唐心中陡然升起。
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