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偃也不过去,只是浅笑着在原地整理东西,这信上的内容他早就看过了,在盖上火漆之前。
不知内容的信件,怎么敢送到贺持盈面前?
贺持盈以为唐芙叶会留下什么关于沈偃的惊天大秘密,这秘密一定是关于她与沈偃的,可她小心的拆开,信上只有一行字。
“下次见时,你定会知晓一切。”
??
贺持盈捏着信纸翻来覆去看了看,反面也什么都没有啊,她甚至对着信哈了口气,在火上烤了烤,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字迹。
真是叫人郁闷,等了这么久,惴惴不安了这么久,最后什么也不知道。
“她说什么了?”
沈偃问道,再次表示自己没看过信里的内容。
“也没什么,就是说以后空了再一起聚,她感谢我们来着。”
信纸被她胡乱塞回去,反正这信上也没什么东西。
“连她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呢,你帮我打听打听?”
贺持盈说道,她是查不到,可沈偃应该是有办法查到的吧。
“好,我帮你找。”
沈偃宠溺的应道,心里却想着,唐芙叶这辈子都不会再跟贺持盈遇见。
唐芙叶去了长安,而他是不会让贺持盈有机会回到长安的。
贺持盈与唐芙叶的交易在前,也只不过是想借沈偃的手来清理唐家,她手中有沈偃的秘密,她知道贺持盈并不是沈偃的妻子。
而是一个……被藏起来的外室。
可怜人,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贺持盈只能帮她传递消息,这本来就已经足够,可沈偃与唐芙叶私下里见过,达成了二次交易。
留唐芙叶一命,唐芙叶毁了与贺持盈的约定。
长安,是贺持盈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贺持盈都有些怀疑,这只是唐芙叶的权宜之计,根本没什么秘密,也不用小心沈偃。
她扪心自问,沈偃待她如何?有哪里需要小心的呢?
翌日,风荷亭。
千亩荷塘中盛开着无数荷花,大大小小的莲蓬与花交相呼应,一片好景。
一叶小舟无拘束的荡在荷花丛里,舟上只有沈偃与贺持盈,她斜躺在舟上,手肘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拘着水。
沈偃同她一样斜靠着,手上撑着一把伞,既挡了些阳光,又能将二人更好的藏在这荷叶中。
风荷亭旁是这荷花池,风荷亭也不只是一个小亭子,他们要等的人,就在不远处的亭中。
这里亭台楼阁,都是不缺的,专为不缺钱的人打造的去处,而越中间的位置,价钱越高。
有些亭子是直接建到池子中的,四周有花有水,在夏日格外清凉,在冬日之时也有几分萧瑟的风骨气。
“林公子,我初来汴州,还不知道什么地方好,擅自请你来这里,所有怠慢的,还请宽恕则个。”
方仙儿的声音娇柔若仙音,从亭子中传来,沈偃与贺持盈的小舟就在不远处停着,借着荷花荷叶与伞,完美隐藏。
“方姑娘言重了,这里已经是汴州最好的景致之一,谈生意寻常酒楼亦可,到这里来是让你破费了。”
林稷云在方仙儿对面坐着,丝毫不知这只是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