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正是林伯,他十分意外地一愣,“呃,大公子!你还没睡呐?”
“你刚才……”彬玉侧了侧颊,微疑惑。
“噢,刚才二少夫人说房中有老鼠,让我给她去抓老鼠。”林伯提了提手中的空笼子,摇摇头,“连个老鼠影儿都没瞧见,也许是躲起来了,我就给下了药,又回来了。”
“二弟媳!”彬玉沉思着缓缓说道,“是二弟媳把你叫走的……”
“是啊。”林伯点了点头,把笼子放下,马上去查看灯油。
林伯老实了一辈子,说的话绝对可信。彬玉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二弟媳故意支开他。
“大公子真有心了,这么晚还来看老爷,夜里凉,您当心别着……”林伯背对着彬玉夹灯灰,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凉”字还没出口,就发现身后已没有人。
彬玉急急赶回房,二弟媳睚眦必报,怕是恨上林默,故意使坏。
还真被他猜中了,回来后房门大开,没有点灯,床上也没了人影。
林默只是来帮他才假扮大少夫人,要是因此被二弟媳欺负,他也推脱不了责任。
转身快步去寻,拳头已攥得死紧,
他娘亲是在宅内被欺负死的,他的亡妻也一样死法,难道现在还要害林默也步后尘?
如果真是这样,他怎能原谅自己……
一个人悄悄走出彬府后院门,林默看看手里字条:后门前石榴树。
刚才她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石子丢醒,睁眼就看到个逃走的模糊黑影。来不及点个灯,她套上衣服,捡起包着纸的石子,追出去。
人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