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也没再多想,到了夜,便自顾自睡下了。
外头月『色』正浓,夜很是安静。
她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轻叩屋门,她翻过身,门那边,外面敲了三声,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拈花趴在被子,懒得起来,“谁?”
“师父。”门外那人低声唤她,这么夜深人静,显得他的声音极为好听。
拈花听到他的声音,心跳都快了一分。
“怎么了?”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紧张,连带着心口都发紧。
他站在门外没有进来,明明门没锁,他一推就能进来,却没有推,而是站在门外,很轻地说,“师父,我不舒服。”
拈花听到这话当即掀开被子下了床,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他就靠在门旁,身上的衣衫穿得极为端正,月光落在他身上泛起光晕,是『迷』『惑』人的好看。
“哪里不舒服?”拈花见他这般伸手『摸』他的额前,也没有发烫。
她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正要收回,柳澈深却抓住了她的手,视线落在她面上,很轻地开口说,“师父,弟子难受的睡不着。”
拈花感觉他掌心的温度顺着手慢慢传来,确实有些烫,“哪里难受?”
“想得难受。”柳澈深看着她,说的很轻,像是和自己说。
拈花听不清,凑近去听,“你说什么?”
她凑过去,他却不开口了。
拈花有些奇怪,收回头看去,却对了他的眼,他的视线落在她面上如有实质,叫她一时呼吸发紧。
拈花想起白日那些话,还有老树妖说龙角很是敏感,不能『乱』碰,就与那处一样,颜『色』越深,越……
她一时越发面红耳赤,他明明看去淡漠疏离,甚至像是对这些事颇为冷淡。
拈花面上烫得厉害,没再对上他的视线,“你到底哪里难受?”
“师父白日里不都打算好了吗?”
拈花一时心口发紧,颇有些不知所措,打算什么,白日里她可没说什么?
柳澈深走近一步,很轻的开口,“师父,弟子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