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不低的声音响起,剥掉了天真的糖衣,没有所谓奶油味的夹心,只是锐利和冷静。
张谨华的步伐顷刻间刹住。
他的表情变了变,不可置信的回头。
铭达底下的基金会一直运转不错,前些日子,上头忽然放出了消息,要来查账。
不知道是得罪了哪方势力,整个董事会上下都高度紧张。
他好不容易求到了赵家,可这赵二公子又一直不肯给个准话。
其实今天能请赵淮归来一趟,已经是不容易了。若非他和赵淮归的母亲大学时曾是同一个导师的弟子,他连赵二公子的人影都看不到。
张谨华走了回来,“辞辞啊,你真认识他?”
季辞挑眉,“您觉得呢?”
张谨华笑了声:“辞辞,叔提醒你一句,年轻虽好,但胆子也别太大了。”
季辞笑笑,锐利褪去了,看上去仍旧是一只活在温箱里,被娇养的稚鸟。
“您是不信我敢,还是不信我能?”
张谨华沉默片刻。
季辞敢不敢,他信。
至于能不能不一定。也许能。
若别人说这种话他一定嗤之以鼻,但季辞的话,他得打个问号。
季辞这副皮囊有多大威力,他是见识过的,上京城多少公子哥曾被她这张皮迷的七荤八素。
“小姨夫您看?”季辞近了一步。
“成!全季盛世的融资方案我会拿到董事会上。”张谨华拍板,“但前提是”
“你替我搞定赵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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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内寂静无声,唯剩钟表的指针震动着空气,光线被过滤至柔和状态,温度凉爽舒适,一切嘈杂的,炙热的都与这里无关。
这里是昂贵的孤岛。
车后的男人靠着座椅,双眼轻阖,前座的司机和助理连呼吸都小心,恐打扰到男人休息。
车子朝西城区驶去,四周的风景从繁华高楼逐渐过渡到安逸的老城区,最后驶入一幢复古花园式小白楼。
四周栽种着梧桐树,郁郁葱葱,楼前是一片花园,山茶花开的正好。
铁门左侧钉着门牌,上面刻着“宸南公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