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工作过吧?”
“当然。”
“工作时,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
“当然。”
“方便说说吗?”女士将眼镜贴在眼睛上。
“不好意思。”克瓦尼去瞧自己手腕上的表,“到时间了,我们该走了。”
“你们要去哪?”
“敲打雕像,我们报了名,所以必须要去。”
“这也是种工作?”
“或许是。”
“你们对这份工作有什么不满?如果你们愿意,或许可以告诉我。”
“太累了。”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不清楚。”
“你们交过朋友吗?”
“当然。”
“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忘了。”
“你们在缩减自己的词汇,精简自己的语句,你们费尽心机,只是为了少说两句话,节约下时间,以便跑去参加活动,对吗?”
“失礼了。”梅达尔弯下腰,“我们必须立刻过去,请您见谅。”
“为什么要过去?”
“为什么不呢?”梅达尔转过身,“我们要生活,我们要活着,我们要在关押区里跳跃,跳到更高的地方去。”
“为什么要跳呢?这对膝盖不好。”
“女士。”克瓦尼清了清嗓子,“我们的发色很接近,从关押区的高处向下看,我们的脑袋并没有什么区别,您现在说的话实在没什么用,您不觉得吗?我们还要吃饭呢,我们参加完活动就要去吃饭,而您要我们把食物扔进走廊里,就因为这些毫无立足之处的可笑言语。”
“可你们现在已过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