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然是有原因的。”弗利曼尽量压低声音,“有个顾客有问题。”
希罗尔只觉脑内一晕,劳累感便难以避免地爬上来,并在他的理智所在之处尽情走动跳跃。
“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又出意外了?”他也学着弗利曼,说话声音极小,可这段话投在自己心里的音量却极大,甚至还带动着面部表情,作出个颇显激动的样子来。
“你冷静点。”弗利曼拍拍他的胳膊,“确实没事啊,我只是怀疑,怀疑一下,而且,就算怀疑成真了,也不是啥大事。”
“那你发现什么了?”
弗利曼转向希罗尔,用脊背掩盖自己的手势与嘴型,但指头却隐隐朝着个方向伸去。
“看到那个很高大的男性没?”
这声音如虫鸣般微弱,希罗尔竟分辨了片刻,才理清他说的话,于是,他便顺着这粗略的方向,漫不经心地远眺。
好在那地方只有一名符合条件的目标,这位男子正坐在沙发上,将脸扭向窗户处,看着屋外的街道。
“这有什么?”希罗尔总觉得弗利曼在跟他开玩笑。
“看他的脚,趁现在快看,他现在伸出来了,一会错过就来不及了。”
希罗尔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弗利曼,但愣了片刻,还是照他的提示去做。
确实……那名男子的脚确实有问题,这人似乎没有脚,不知他是如何走路的。
“这……或许别人受到过什么意外伤害呢?这是人家的缺陷,你在这又是偷看又是议论的,不太好吧……”
弗利曼小幅度地摇动脑袋:“不是啊,他的脚有时候会出现的。”
“唉。”希罗尔叹口气,“算了,管他干啥呢,搞不懂的事这么多,都管一遍不得累死了。”
弗利曼目瞪口呆:“什么意思?你真被洛维洗脑了啊?”
“没有……我就是有点累。”
“行吧,那上楼。”
两人便沿着楼梯走上去了。
坐在窗户旁的高大男子摇动手中的杯子,其上覆着简洁的花纹,内里盛着透明的液体。
杯中水面上浮现着两人的身影,是希罗尔与弗利曼,二人方才的嘴型、动作、声音都绝无遗漏地流进男子耳朵里。
而旁人却没半点反应。
男人将杯子轻放在唇边,缓缓吞掉内里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