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刚从明朝购入的丝绸,贵着呢。
现在一匹丝绸在京都已经被炒到数百贯了,就这还一布难求。
但凡有点钱有点身份的,都以拥有一件丝绸做的衣服为荣。
“大纳言来的正好,今日之事太政大臣到底是”
“诶!”三条公赖伸手打断了近卫前久的话,“来都来了,与其在这里问吾,不如去听听三听听太政大臣怎么说啊。”
“对对对!”一条兼冬将近卫前久拉到身后,“大纳言所言极是。”
“那还等什么,都进去吧?”
说着,四人便一同进了偏殿。
蝗宫的正殿刚修了一半,地板都还没铺好,所以今日的大朝会选在了偏殿。
因为被传召的都是京都从五位以上的公卿,人不多,所以勉强倒也站的下这些人。
等四人进屋之后,发现从五位以上的公卿基本上都到齐了。
但正如一条兼冬说的那般,唯独少了万里小路秀房。
再一看前面,两个典侍也只有飞鸟井目目在场,万里小路房子也不见了。
更有意思的是,诚仁亲王也不在。
天蝗死了,天蝗的独子诚仁亲王不在,连同诚仁亲王的母亲以及母系的一干人等全都不在场。
看到这一幕,一部分脑子活泛的公卿已经回过味儿来了。
京极高政这是要搞事情啊!
果然,当人都到齐之后,原本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的京极高政缓缓站起了身。
值得寻味的是,大朝会这样的场合,本该穿着朝服的京极高政今日却是一身狩衣,而且腰间还挎着佩刀。
“诸位,昨夜京都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之事!”
“你们可知道是什么?”
“诚仁亲王不见了!”京极高政面向众人一脸沉重的说道。
啊?
果然,一听到京极高政说的内容,在场的公卿都慌了起来。
“原本今日的朝会是为了商议新皇继位一事,可现在诚仁亲王消失不见了,吾心乱如麻,诸公可能教我?”
近卫前久第一时间出列,神色凝重的问道“不知昨夜具体发生何事,诚仁亲王是怎么消失的?”
“问得好。”
京极高政从台上走了下来,“昨夜宫内来报,万里小路典侍胁持诚仁亲王出了宫。”
“有本家巡逻足轻看到,万里小路典侍进了万里小路邸。”
“今日一早,吾下令包围了万里小路邸,但是经过搜查,并未发现诚仁亲王和万里小路典侍的身影。”
“而万里小路家的答复却是对此事毫不知情?”
“诸位,这可是涉及到新皇继位的大事,万里小路家此举,与谋反何异?”
听到京极高政的阐述,在场的众人都傻了。
不是,没必要这样骗我们吧?
万里小路房子一介女流,在宫内又没有帮手,怎么在京极家眼皮子底下将诚仁亲王带走?
就算带出了宫,京都这么多京极家的足轻,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近卫前久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可一看京极高政那不容置疑的脸色,心中就算有万般不满也不敢表露分毫。
“那么太政大臣的意思是?”近卫前久试探着问道。
京极高政立刻大声说道“万里小路家劫持亲王意图操纵皇位继承,但由于首犯消失,所以新皇继位之事等找到诚仁亲王之后再行商议。”
一听这话,众人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