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来京极馆侍奉,全是因为对太政公宽恕武田、今川等家眷抱有感恩之心,太政公不必对此抱有疑虑。”
听完阿鸢的话,京极高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没多一会儿,京极高政便洗漱完毕。
“馆馆主大人”
阿鸢站在京极高政身侧,欲言又止道。
“有事不妨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听完京极高政的话,阿鸢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郑重的开口道“不知馆主大人需要侍寝吗”
来京极馆侍奉也有段时间了,阿鸢对京极高政的风流韵事可是早有耳闻。
“不必了。”京极高政摆了摆手,自己虽然秉承魏武之志,可是也不是什么人都睡的。
眼前的定惠院虽然也算是风韵犹存,但还不至于让京极高政提起兴趣。
见京极高政回绝了自己,阿鸢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一点失落。
果然还是自己老了,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么?
阿鸢刚走出去没一会儿又重新回到了屋内。
京极高政刚躺进被窝,又重新探出半个身子,“还有事?”
“馆主大人,宫内来人了,是万里小路典侍。”
前段时间正亲町经常带着万里小路房子和飞鸟井目目前来京极馆,所以大部分侍女都认识。
万里小路房子?
京极高政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带她进来吧。”
“对了,还有其他人看见她进入京极馆吗?”
“馆外之人不清楚,馆内的话除了妾身,就只有后门值守的井口权四郎、浅见右兵卫知晓了。”
“吩咐二人,今天晚上的事儿就当没见过,明白吗?”
“明白!”
万里小路房子乃是宫内的典侍,之前有正亲町带着光明正大的进入京极馆还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正亲町已经死了,万里小路房子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大晚上私下来见京极高政,肯定是见不得光的。
阿鸢自然明白。
至于井口权四郎和浅见右兵卫,俩人都是近江出身,忠诚度自然是有保障的,京极高政倒是不太担心。
很快,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的万里小路房子便进入了京极高政的卧室。
一进来,万里小路房子便直接扑到了京极高政的怀中。
“太政大臣,你可得为妾身做主啊。”万里小路房子带着哭腔说道。
京极高政连忙揽过万里小路房子的肩膀,用手勾着万里小路房子的下巴,“典侍深夜来此发生何事了?”
“莫非谁欺负你了?”
万里小路房子抬起头,嘟着嘴泪眼婆娑的看着京极高政,“还不是太政大臣你白天说的话。”
“你不会忘了吧?”
京极高政悻悻笑道“不过是随口一说,房子切莫当真啊。”
“随口一说?”
“太政大臣可是金口玉言,现在公卿们都在谈论此事,若是太政大臣果有此意,又何必在诓骗妾身。”
“在伏见城的时候妾身就看出来了,太政大臣心里更在意的是目目那个贱人。”
“至于妾身,不过是太政大臣泄欲的工具罢了。”
说完,万里小路房子将头迈进了被子,失声痛哭起来。
京极高政听见哭声心里也开始烦起来,连忙将万里小路房子扶起来,神色不悦的说道“你可知你有一点确实不如目目。”
“哪一点?”
万里小路房子不服气的挺起胸口。
一对傲人的雪白在烛光下晃的京极高政差点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