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何禄安忍不住拧起眉,“怎么会这么仓促,他都没跟我提过”
“先生有些话让我转告你。”忠诚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禄安下意识抬头,“什么话?”
“先生说,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唐突地找上门来了,毕竟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样做,让他觉得很困扰。”忠诚不紧不慢地说。
何禄安脸色刷得白了下去,"你说什么?”
困扰?
昨天晚上他们还做了最最亲密的事情,今天他就跟他说,他的出现令他困扰?
他们之间的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
忠诚认为自己的话说得很清楚,没有再重复一遍的打算,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关于小小姐的抚养权,先生不会跟你争,前提是你以后不管跟谁结婚,都不能阻止他见女儿。”
“接下来也是一样,小小姐在你那里待一周,在裴家待一周,轮流来,我会负责接送,中途你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以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不可能”何禄安红了眼,喃喃着,“我昨晚都跟他解释了,我跟程啸是假的,他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随即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一点破绽,“你在撒谎是不是?”
忠诚坦然地与他对视,口气冷了许多,“先生说了,就算在大街上遇到,也请假装不认识。”
这句话,何禄安曾在裴蕴口中听到过。
是真的
裴蕴知道了真相,但他仍然不愿意接受他
本以为昨夜过后,就是一家三口团圆的日子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还是原来的样子,巨大的落差感令何禄安难以接受,压抑着痛苦问道。
“他去哪个国家出差了? 什么时候回来?”
“无可奉告。”忠诚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飞往伦敦的客机上,头等舱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身形清瘦的男人,清冷的面容上满是疲惫,正眯着眼睛休息。
裴蕴逃跑了。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却天一亮就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爬起来,行李都没有收拾,就让人把自己送到了机场。
他脑子很乱,他害怕面对那个人。
昨晚的事情,他全部都记得,记得何禄安跟他说了什么,也记得那场疯狂性-事的全过程。
他无法再相信那个人说的话,但是他知道,自己会心软的。
对方总是可以轻易拿捏到他的软肋,再说几句情意绵绵的话,说不定他就要丢盔弃甲了。
这一次是程啸,下次说不定还会有吴啸,张啸,李啸,他真的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