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拿起来,费力地点开通讯录,找到首位的号码,拨了出去。
第一次被挂断了,拨了第二次,电话才被接起来。
何禄安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俊美的脸上布满潮红,紧咬牙关,眼睛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开口时嗓音沙哑,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裴蕴
“我好难受”
对方粗重的呼吸,和过分低哑的嗓音,令裴蕴一愣,“你怎么了?!”
“身上像火烧一样好难受”他喃喃着,只知道重复这句话。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囡囡早就睡了,裴蕴睡前忘了关静音,刚才铃声响起来后慌忙挂了,生怕吵醒宝宝。
没想到拿着手机刚到房间外,准备看看是谁的电话,何禄安就再次拨了过来,还这么一副反常的样子。
心里不受控制地发紧,压低声音问道。
“你人在哪里?现在跟谁在一起?”
何禄安四处扫荡了一圈,床头柜的wifi密码牌上有房间号,至于这家酒店他本就熟悉,随即报出了一串地址。
“我一个人,我在”
“你呆着别动,我马上过来。”
裴蕴以为对方是发烧了。
一个人孤零零地承受病痛的感觉,有多难受,他比谁都清楚。
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心软的,可有些时候,当作出决定的时候,其实连思考都来不及,他的心就已经答应了。
将宝宝托付给林妈,裴蕴开车出了门,路上买了退烧药,准备去了之后先看看何禄安的情况,如果严重的话再叫救护车。
四十分钟后,裴蕴在jw酒店的2522房间门前停下,深深吸了几口气,在内心暗暗告诫自己。
千万不要动摇就只是照顾他一次而已,等他病好了,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做好心理建设后,按了门铃。
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里面伸出一手,将裴蕴整个人扯了进去,他倒抽了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