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将手一挥,一道黑光闪过,角落里的那株上品忘忧草连根带土,悠悠然飘到池影面前。
池影见状,不禁将受气之事放到一边,便想伸手接过,金承逸却侧身挡在她身前,负着气道:“这草无故引来事端,还是不要的好。”
墨凛渊并不认识金承逸,见此人这般无礼,心中大为不悦,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墨天畅打量了金承逸几眼,大约猜到了他的身份。虽然两人并未见过面,但也听过他与池影的诸多传闻。
“二哥,莫要动怒。”墨天畅上前解围,笑着说:“这位乃是羽族帝君,久居仙域,声名远扬。今日许是护友心切,言语间稍有冒犯,还望二哥海涵。”
说完,他又朝金承逸拱了拱手,“这位是我二哥墨凛渊。大家都是自己人,可别为了此等小事伤了和气。”
金承逸却丝毫不留情,他眉峰一挑,直言道:“别乱攀交情。还有,我们不是普通的朋友,她是本君未过门的妻子,本君自当护她周全。”
此话一出,仿若一道惊雷,墨家兄弟不由地大吃一惊。
池影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晕,又羞又恼,“墨兄,别听他乱说!”
她剜了金承逸一眼,后者立马皱起眉头,委屈巴巴,“影影……”
池影清咳一声,转身面向墨凛渊:“多谢二殿下慷慨相赠,本座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必当登门致谢。”
金承逸见状,抢先一步将忘忧草抓在手中,放进自己的口袋,
“这草药是否真如传言中那么神奇,待我替你检验过后再交还与你。”
池影气得涨红了脸,她很清楚金承逸的脾气,这家伙一旦打定了主意,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哼!”
她干瞪着眼,气鼓鼓地背过身不理他。
墨凛渊眉头紧锁,心中对金承逸的举动颇为不满。可人家已经亮明身份,他也不好当场发作再强行插手。
沉默片刻后,他看着池影,神色缓和了许多,
“区区灵草何足挂齿,不过既然姑娘方才说要感谢,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本王府上刚好有几坛好酒,大家不妨一同去喝一杯,权当是为今日这场误会赔罪。”
他面如清莲,言辞和善。
池影此番来冥界,本就是想与冥族联手,协商共同御敌之事。既然如今的冥界是由这位二殿下做主,能受邀前往,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当下点头应道:
“承蒙二殿下盛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金承逸一听,急了。
这墨凛渊风评不太好,如此随意邀约背后定有企图。况且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不愿池影与冥族之人过多接触。
“殿下好意,本君心领了。只是池影她近日偶感风寒,尚未痊愈,实在不宜饮酒。还是等她身子大好,再专程来向二位殿下致谢不迟。”
说完,拉起池影的手便要离开。
池影一愣,心中气恼,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压低声音道:“本座什么时候感染风寒了?”
墨凛渊怎会看不出蹊跷,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是吗?不过本王瞧着池影姑娘倒是挺精神的,况且只是小酌几杯,想来并无大碍。姑娘若是不愿赏脸,那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