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生意刚起了个头，容婉便浑身一惊，水递到了唇边又硬生生盖了回去，睁大的眸子直直看向那个发问的男人。

夜煞倒是没多意外，面儿上依旧平静，他的兴趣倒是被另一个人吸引。

从两人进来，那人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容婉。

火凤没有察觉到席间这些微妙的暗潮涌动，只是懒懒地笑了笑：“最近，对容家感兴趣的人可真不少。”

容婉紧张地看着她，不经意间扣紧了手指，薄软的瓶身因受力而微微变形。

对面的男人眉心蹙了蹙，目光直直落在那泛白的指尖上。

“还有谁？”男人好奇地问。

火凤坐直身子，也掏出根烟点了起来：“我们这行的规矩，只卖情报，不问其他，更不会透露买家信息，老板请见谅。”

见失了规矩，男人讪讪一笑：“明白明白，那我只问第一个问题。”

火凤吸了口烟，吐出一条长长的烟带，伸出手指，在昏暗的环境里比了个1。

“100万？”男人问。

火凤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老娘是要饭的呀，1000万。”

“这就要1000万了？”男人有些心痛。

“爱买不买。”火凤嫌恶地摆了摆手，身体后倾，靠进沙发里，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男人一慌，连忙道歉：“您别生气，我买，买。”说着拿出手机现场转了款。

确认收到钱后，火凤脸上重新堆满了笑，慢条斯理道：“卖画。”

黑死域里人鬼不分，势力错综复杂，里面渗透了多少中洲的眼线，没人知道。

当年容家父子为了掩人耳目，便打着卖画还债的名义，面上联系买家卖货，实则趁机寻见夜煞。

“什么画？”男人追问。

火凤向男人勾了勾手，男人弯下腰，靠了过去。

“那是第二个问题。”

说完，嘴角的笑意更深，虽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脸色一定难看得要死。

1000万就买了2个字，但凡脾气差一点儿的，都会现场翻桌子。

可奈何，黑死域里的人是没几个人敢惹的。

果不其然，男人只能硬生生吞下这个哑巴亏，愤愤离席。

卖画？

容婉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当年母亲告诉她父兄去黑死域是为了谈一笔生意，不幸死在一场爆炸中，尸骨无存。

那笔买卖就是卖画？

可她不认为家里有哪副画值钱到可以扭转当时容家的破产危机，还有，卖一副画而已，为什么要去黑死域？

思索间，夜煞清冷的嗓音响起：“两个字卖了1000万，火凤老板还真是会做生意。”

女人低低的笑起来，撒娇似的锤了一下男人的肩膀：“要是夜先生愿意，你想知道什么我免费告诉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