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是进入一个漆黑的地方，无法进行任何移动……”坎巴校长看向“巫毒娃娃”，“听起来，的确像是使用‘巫毒娃娃’的感觉。”

“是的！”维泽特应了一声，“狼毒药剂具体是怎么做到这一点，我还需要继续研究。”

“毕竟服用过狼毒药剂的狼人，在月圆之夜的时候，会出现类似‘失去身体控制’的情况。”

“因此还存在相当多的疑点，需要进行具体的尝试，看看如何通过魔药，来实现狼毒药剂的效果。”

“能够找到明确的方向，那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了。”坎巴校长露出慈祥的笑容，“那可是一位魔药大师的魔药配方……”

“短时间内无法取得研究成果，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要像花豹那样……在狩猎的过程中保持足够的耐心，这样才能捕获猎物。”

维泽特明白坎巴校长这番话的意思，道了一声谢后，不再纠结狼毒药剂的事情，继续谈起自己关于“巫毒娃娃”的收获。

“‘巫毒娃娃’相当于第二个躯体，我想这是非洲魔法最为独特的地方……因为非洲巫师研究身体，所以敬重身体……”

“因此在你们看来，包含着灵魂的身体应该是纯净的，所以需要延伸出第二个躯体，用‘第二躯体’来施展某些魔法，作出某些改变。”

“夸梅他们提到一件事情，有些巫师的阿尼马格斯练习失败后，会导致身体出现变化，让某个动物的特征留在身上……”

“等到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就可以利用‘巫毒娃娃’这个‘第二躯体’，将动物特征给分离出来……”

“但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维泽特突然停顿下来，自顾自地呢喃起来，“为什么将动物特征分离出来后……巫师就会恢复成原样？”

听到维泽特的自言自语，坎巴校长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传授维泽特“巫毒娃娃”知识的整个过程，实在是过于顺利；

维泽特就没有提出什么真正的疑问，通常情况下，坎巴校长只要提供几句话作为线索，维泽特就能结合自身所学，联想到正确的答案；

上课缺乏“提问”这个过程，实在是有些不完整，如今维泽特终于遇到难题，这堂课总算有机会完整了……

维泽特试着从自己比较擅长的领域，寻找可能存在的答案；

他回忆着阿尼马格斯的失败例子，试着分析其中的相似之处；

“例如狐狸阿尼马格斯失败了，那个巫师会变得狡猾、阴险……”

“灰狼阿尼马格斯失败了，巫师的性格会变得冲动……”

“兔子阿尼马格斯失败之后，巫师会变得很是胆小……”

他书写着失败例子，将它们的相似之处写出来，盯着罗列出来的相似点陷入深思，再抬笔将这些内容划掉。

维泽特继续呢喃着，“不对……这些只是看起来的相似之处……”

他联想到“‘共识’魔法”，与其说这些是动物的性格，倒不如说是人类观察动物习性后，所总结出来的性格。

“既然表面上的相似之处不对……那么就得深究它们的相似之处……这些都算是……负面的性格特点？”

坎巴校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皮不自觉地跳动起来，他隐约感觉到……维泽特似乎又要自己找到答案了！

维泽特把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按照自己重新获得的思路，写下“负面性格特点”这一行字迹，又在旁边写下一个词组“黑魔法”。

他将两边的内容连线到一起，“如果以黑魔法来分析的话，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了！”

“黑魔法能够作用到灵魂，从而造成无法轻易逆转的伤势……‘巫毒娃娃’是‘万加人偶’的完整版……”

“这样一来，‘巫毒娃娃’同样也能祛除黑魔法，那么它会祛除什么黑魔法呢？‘祛除’像是黑魔法的‘负面性格特点’……”

“但是祛除像是黑魔法的‘负面性格特点’后……为什么巫师就恢复过来了？为什么他没有这些‘负面性格特点’后，他就能够恢复呢？”

维泽特的脑海中，一个答案正在逐渐成型。

“对于巫师来说，巫师的意志更为重要……巫师希望可以做到什么，在意志的作用下他便能做到……”

“能够达到这一点，是因为魔法无处不在……无处不在……这是对外的……如果是对内呢？”

他抬起头来，看向满脸惊讶的坎巴校长，“坎巴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在你的印象中，对哪些阿尼马格斯的失败例子有印象？”

“我指的是……那种虽然遭遇失败，但是在‘巫毒娃娃’的帮助下，又重新恢复过来的巫师。”

坎巴校长说道：“有个阿尼马格斯失败的学生，他的身上长满蛇鳞，不过后来用‘巫毒娃娃’恢复了。”

“蛇鳞……”维泽特微微皱眉，“对于我们来说，特征应该是阴险与贪婪……”

他看向坎巴校长继续问道：“坎巴先生，这名学生后来怎么样了？他是否变得很慷慨？”

坎巴校长点了点头，“他的确成为一名慷慨的巫师，总会无私地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果然发生这种事情了……居然还可以这么做？”维泽特看着笔记上的内容，又提出一个问题，“坎巴校长，他还可以变成阿尼马格斯吗？”

“不能……”坎巴校长摇了摇头，“哪怕天气、魔药都没有问题，他也没能完成阿尼马格斯变形。”

“果然是这样！”维泽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如果魔法无处不在，那么巫师就是包罗万象！”

“真是没想到！”坎巴校长无比感慨地叹了口气，“你居然可以联想到这一点……”

“坎巴先生……”听到坎巴校长这么说，维泽特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这就是真实原因？”

坎巴校长点了点头，“至少在我们看来，这就是真实原因……”

他看着维泽特记笔记的模样，又叹了口气……

至少……维泽特刚才算是问了两个问题……

虽然在他看来，维泽特问的两个问题不怎么重要，而他希望维泽特问的问题，维泽特自己琢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