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雪宁躺在焕然一新的房间内,舒服地打滚。
处处奢华,满眼锦绣 ,简直比她在姜府的闺房还要好。
“长公主真好!若她是个男人就好!我愿意辅佐她当皇帝,我当她的皇后,嘻嘻……”
“不行!我只想嫁给张遮!”
姜雪宁忙停止胡思乱想,为刚才的思想出轨忏悔一千次!
有张遮在,她谁也不喜欢!!!
第二日一早去奉宸殿,姜雪宁还有些神思不定。
第一节是翰林院学士王久所教的书法,等王久到了之后,沈芷衣还不见踪影。
王久不悦地皱眉看着沈芷衣的座位,问道;“长公主怎么还没来?”
底下议论纷纷,却无一人回答。
“罢了,公主身子娇贵,偶尔起不来也是正常的,我们正常上课吧!”
姜雪宁心中隐隐不安,便站起身说道;“长公主一心向学,往日都是早早便来了,想必今日是有事耽误了,先生莫怪!”
王久一向心量狭小,闻言道;“你就是姜雪宁?其他先生都言你顽劣,我原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大家所言非虚,我不过随口一问,用得着你来解释?”
姜雪宁起身,自问已经措辞委婉,却没想到王久却如此大的反应。
“学生只是担心长公主,无意冒犯先生,还请先生见谅!”
王久正想发作一番,也好树一树先生的威风,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
“先生,长公主托我来告个假,前些天宫里出了点事,太后娘娘要清查内务府,长公主殿下正在陪着太后,眼下走不开,还请先生风谅!”
王久立即变了脸色,满脸堆笑道;“公主有事走着不开,缺一堂课也不要紧,下官改日给公主补上即可!还请公主和太后娘娘放心!”
小太监面色慌张,急着回去复命,也不多礼,便匆匆离开了。
姜雪宁心中不安,‘清查内容府’几个字立即让她想到上次的玉如意一案,前世,勇毅侯府惨案便是从此案开始的。
王久却是得理不饶人,继续对着姜雪宁道;“老夫连皇子都教过,他们对老夫还要执师礼,你一个小小女子,无故出言顶撞,哪家大家闺秀是你这样的?令尊与王某虽是同僚,可你再扰乱课堂,我可不会顾及彼此颜面!你坐下吧!”
你个老匹夫!!!
姜雪宁愤愤坐下,在心里狂喊;“谢危你到底什么时候反??这几个老匹夫到时候给我留着磨刀用!!”
好不容易捱至下课,陈淑仪看着姜雪宁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萎靡不振,不由得出口嘲讽。
“王先生可不是寻常的翰林院清贵,人家祖上是扬州的大盐商,如今的两淮盐运使王献是他堂兄,像什么户部侍郎,人家可不怕!”
在座的只有姜雪宁父亲是户部侍郎,这一听就是在指桑骂槐地说她。
众人谁听不出来,一时都看着姜雪宁。
“陈姑娘对王献如此推崇,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爹呢?”
哼,论耍嘴皮,我姜雪宁可不是吃素的!
“陈姑娘若有闲心,不如去翻翻案宗,看看历代两淮盐运使哪个得了善终帮人家吹牛都不知道挑个好的,真不知道陈大学士怎么教的你?”
说完还啧啧几声。
陈淑仪何曾被人这样挤兑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豁然站起身,举起手掌就准备向姜雪宁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