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店老板咽了口唾沫,却不是紧张而是激动。
宁王在江南的名声固然很烂,用臭名昭著来形容,也一点都不过分。
可对方同样也是权势滔天。
在江南,有人曾在话本小说当中写过这样一段情节。
说是宁王府上的一个小厮,在一处无名县作威作福,碰巧遇到了县官老爷的公子,二人曾在宁王府中见过一面,这县官公子从宁王的口中,听过这小厮的贱名。
如今见到对方不过一个小厮,竟敢在他父亲的治理的县城横行霸道,仗势欺人,便打算敲打对方一番。
便学着那日在宁王府中的见闻,叫了这小厮的贱名。
可后来的发展,却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那小厮转过头来,见是个穿着打扮都尽显贵气的公子哥,一开始也没有放肆,而是压低了姿态,先问过身份。
公子哥仗着自己父亲是知县,而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厮,非常干脆地将自己的身份报出。
却不曾想,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小厮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道:“进了宁王府的大门,尊驾是客,你这么叫我,我不挑你的理儿,可出了宁王府,你叫我什么?”
公子哥当时还不在意,对那小厮大肆羞辱了一番。
但没过多久,无名县的河堤崩塌,事后朝廷的官员前来查办,最终以侵贪河银的罪名,将无名县的县令下狱,秋后处决。
家属连坐,女眷充入教坊司,男丁流放三千里,遇赦亦不得归。
在那公子哥临出发之前,他又见到了那宁王府的小厮。
对方这次只是看了他一眼,不用过多言语,公子哥当场崩溃。
故事真伪暂不得知,却也一定程度地反映出了宁王的权势。
如今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店老板又怎么会拒绝?
很快,房契地契就被递到了对穿肠的手中。
对穿肠也没有食言,当天中午,就找来了木匠、泥瓦匠,开始将店铺改建成一座规模庞大的酒楼。
要说这可是个大工程,因为原本的店铺,跟酒楼没有半文钱的关系,说是改建,其实跟重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在对穿肠的金钱攻势下,三波工匠,昼夜不停地修建。
竟是在第二天,就看出了酒楼的雏形。
而对面这么大动静,龙凤店的众人又怎会毫无察觉。
“这是要跟咱们唱对台戏啊。”
“那咱们该怎么办?”
梅龙镇从来都是民风淳朴的,即便是有小偷小摸,可也从来没有过如此明显的商业竞争。
“用不着担心,跟我斗,他们还嫩这点。”
钱夫人一脸的不屑。
她可是从京城打拼出一片天地的女强人,论起水混、水脏,京城可比这里严重多了。
“你这样,把老五他们叫过来,我叮嘱他们几句。”
“好。”
凤姐对这位年长自己十几岁的大姐姐,可以说是给足了信任,当即就去叫人。
不多时,龙凤店当中几个看着机灵的伙计,都被叫了过来。
钱夫人则开始传授商战的经验。
价格战?微操作?
不不不,商战岂有如此复杂不便之理?
钱夫人传授的经验,无不是如何将对方搞臭,将对方的名声搞臭,将对方老板的名声搞臭,将对方的品牌搞臭。
要让全梅龙镇的人听到对面酒楼的名字,就下意识啐一口唾沫。
不过这样朴实无华的知识,对于龙凤店的众人,还是太超前了一些。
“这样,是不是有点”
终归是钱夫人提出的主意,凤姐也不好过多的进行负面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