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就别为难她了,我一个贱民怎么受得起?况且,人家也从没认为自己做错了,有的人就是热衷于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你别污蔑我!”姚清楣一双美目瞪圆,俏脸绷得紧紧的,因呼吸急促而胸口剧烈起伏。
萧长秋冷笑:“瞧,当着老夫人的面,还反咬一口我说污蔑呢。”
姚清楣有口难辨,绞着手帕嘤嘤地哭起来。
隔壁的穆重阳听到动静,急忙赶来看看。
见萧长秋居然在,愕然一愣。
“这是怎么了?”
穆母绷着面皮道:“让她给长秋赔个罪,看给她委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以大欺小了。”
“侯爷……”
姚清楣扑进穆重阳怀里,哭得愈发伤心。
穆母见状,更觉窝火。
“动不动就哭,谁家的闺秀像她这样?以为哭几嗓子,事就解决了?”
哭几嗓子确实解决不了问题,但能让穆重阳心软。
“母亲,楣儿确实有对不住长秋的地方,原该赔罪的,但楣儿既然不肯,倒也不必强逼,她怀了身孕,受不得刺激。”
萧长秋看向姚清楣的腹部,轻轻挑眉。
有身孕了?还真瞧不出来。
穆重阳接着道:“儿子代楣儿赔这个罪就是。”
听到这话,萧长秋额上冒出几条黑线。
“你本就该向我赔罪,又如何代她?莫不是忘了,你当日不分青红皂白,打过我一巴掌。”
穆重阳心里有歉意,但并不多。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又何必重提?何况后来你也没少跟我动手。”他脸上的疤还在呢!
萧长秋被他激恼了,“我跟你动手,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是你该受的,我不曾怪错过你。”
穆重阳沉着脸,立即顶回去:“我已做了弥补,我不欠你了。”
“好一个不欠我,”萧长秋气笑了,当下起身,“多谢老夫人款待,告辞了。”
“长秋,你……”
穆母还想挽留,萧长秋已然走远。
姚清楣埋脸在穆重阳怀中,斜望向门口,慢慢翘起了嘴角——
贱民一个,还想喝我斟的茶,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老夫人是向着你,可侯爷终究是向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