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大佬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快要饿扁了！”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得狼尾少年一阵哆嗦，气势汹汹地跑到座机前，“谁啊！”

“是我曹廓，你们不用等我，我下午再回去。”

“啊？”狼尾少年一听到曹廓的声音，气势一弱，还要问些没啥营养的问题，那边就让他把电话交给柳溪。

柳溪擦干手上的水，这才接过。

“柳溪，帮我打扫干净房间。”

对面的那人说的那叫做一个理直气壮，接电话和没有接电话的人都懵了。

“……靠！你第一句话不问候一下我，就记得使唤我是吧！”

“吃饭了没？没有受伤吧？”

“……没有，正准备吃。”柳溪扶额，“你打电话过来就是要问这两个？”

“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柳溪挑眉，看来他的竹马又被系统警告了，居然把‘合作’说成‘交易’。

“哦？做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嘉树睁开眼眸，总算不再看到满屋子红光：“一笔肮脏的‘金钱’交易。”

“行啊，我在这等你过来……”

“记得帮我洗干净被套枕套！有酒精喷多点！”

“滚！给你洗就不错了！”电话那头的青年愤怒地挂断电话。

张欣月把墨镜放在茶几上，拍了拍妮妮的小手，小家伙的脸比白墙还要苍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允许我们之间合作，但是又必须要合作才能双赢。”丘洺光的笑有些冷淡，“这个系统是要我们通关呢？还是要我们留在这里？”

嘉树端着饭锅走出来，逼仄的客厅要坐下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实在有些勉强。

“我们两队都在这座城市，合作的胜率不高，如果真的有隐藏的陷阱，我们就会变成砧板上的鱼。

刚刚测试过了，这里的电话是能够联系外界的，那么合不合作就不重要了。”

电流忽然不稳，灯光微闪。

“到时候我卖你一条信息，你们卖我一条信息。”嘉树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

曹廓点头应下：“好。”

那道无形的窥视总算消失，其他人也跟着松了口气。

吃完饭，张欣月把妮妮哄睡下去。

“这间屋子的人发生了什么？”

曹廓凝视着嘉树，柔声解释，“这间屋子女主人有一天带小孩去游乐园玩，结果孩子走丢了，女主人找了几天突然就疯了，后来意外落水溺亡了。”

“不过，你看看这个……”曹廓打开手机相册，递给嘉树，神色肃穆。

相片里的字有些模糊，照片里的人的正脸与妮妮颇有相似之处，眉眼温柔，往后翻，看到了女人抱着的小女孩，嘉树便确定这个人就是妮妮的妈妈。

“她还活着吗？”张欣月终于和曹廓说见面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她已经被带去一个偏远地区，我们发现这份资料的时候，已经封存了。”

“她前几天还很努力的找女儿，为什么第五天忽然疯了？”丘洺光眉头微皱，“你们那里有找到原因吗？”

“她发现是她丈夫把她的女儿卖了。”

曹廓为了找更多通关线索，监视了两天孤儿院的人，终于顺着线找到了执行的人，‘借’了他们的资料，暂时先去那些受害者的家里，然后就发现了妮妮妈和妮妮爸的聊天记录。

“而且是为了帮他的情人还赌债……”

孙武咬牙恨齿，又是一拳头捶在墙上，“那人渣在哪，我去把他宰了！”

“别费劲了，他前两天重操旧业把情人卖了之后，卷钱赌博，输了之后骂赌场老板出老千，被打了一顿送进去了。”曹廓声音不冷不淡却当场浇灭了孙武的热血，“大概关押三年。”

“后来有人匿名举报他黄赌毒来者不拒，数罪并罚，二判关押十年，并处罚一万元罚金。”

“他闹事那会，赌场老板似乎在谈一桩大生意，结果黄了。出来之后，赌场老板也不会放过他。”

嘉树问：“不是你们举报的？”

“不是，我们知道这事的时候，他已经被关进去了。”

“有点奇怪……”

孙武：“哪里奇怪？”

“如果是赌场老板要找他麻烦，那么直接跟里面的人交代一声就可以，所以，我更倾向于其他人看他不顺眼。”

“确实，都敢明目张胆地开赌场了。”

嘉树不再纠结这事，摘下眼镜取出软帕子仔细擦拭，“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