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口就察觉到姜沐时的动作，停下手里的动作问她。姜沐时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凑近周序闻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周序闻，我真的吃不下了，这可怎么办？”

说着，她的勺子为难地在碗里游走。周序闻一下子闻到那抹雪松气息稍稍失神，又抬眸望着一脸被难倒的姜沐时。“你放着吧。”

“啊？”

她侧头看向周序闻的方向，直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我替你吃，你回房休息吧。”

周序闻抓住她眼底的那句‘真的吗’，他点着头示意她放心去。【噢耶！老公最好了！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周总！】“谢谢老公！”

姜沐时生怕周序闻反悔，脚底像是抹了油飞速穿过厨房上楼去了。饭厅里只剩周序闻一个人，他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吃完，又伸手拿起姜沐时的碗，就着她的勺子吃了起来。等姜沐时洗完澡后，猛然想起来她刚刚浅尝了一口那碗银耳羹的算了，可能周序闻用的是他自己的勺子呢！有了第一晚的经验，两人在第二晚已经心照不宣地同床而眠。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之间依旧有那条楚河汉界。姜沐时努力适应着周序闻房间的黑暗，感受着床的另一侧那人似乎在翻身。“周序闻，你睡了吗？”

“没有。”

另一边的周总仍然有点失眠，以翻身来寻求合适的睡姿。“吵到你了吗？”

“也不是。”

只是区别于昨晚的秒睡，今晚的她没那么困。现在他也没睡，气氛就有些尴尬。“睡不着？”

“有点。”

姜沐时翻了个身，面向周序闻的方向，然而她也看不清他的脸。“周序闻，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在夜幕中，人的听觉好似会放大无数倍。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多了几分空灵的缥缈，令他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回答。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没有。”

此时的姜沐时燃起了八卦之魂，得寸进尺地深究起来。“为什么没有谈过恋爱？是没有碰上喜欢的吗？”

【难道他真是因为不行啊？】周序闻的耳朵早就能清楚分辨出哪一句是真实的话，哪一句又是心声。他在暮色里准确锁定那张求知欲极强的脸，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呀？”

姜沐时的困意来袭，许久那边的他才冷声言道。“可能是还没碰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