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舟说:“他第一个跑出去的。”
“小张。”
“在!”小张一个挺身站了出来。
君清说:“给我先把吴镇带回来。”
“领命!”小张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
吩咐完小张,君清对荆舟说:“你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是。”
还没来得及插嘴的顾涣被晾在一边,她没见过真的江辰王长什么样,就不掺和找人了,自己去伙房弄吃的去了。
到了一间偏厅里,君清让荆舟坐自己对面。
他认真问道:“当年你父王和先皇遭祁连山之战,是知道内情的是吧。”
荆舟点头,他父亲是九王之一,自然是参与了当年那场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战役。
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是草原部族和西多干埋伏的阴险,先皇君河才会被伏击成功,其实不然。
是赓豸的哑巴老巫下了降头和一种大夏没有的巫术所致。
老巫用极恶的歹徒、身世悲惨的孩子和贪婪之人的骸骨,通过大夏的细作偷放到君河食用的丹药里,损了天子气运,带着霉运出征。
出门刮大风,打仗就下雨,最后还遇到了雪崩,在血海和漫天寒冰里死去。
承载大半国运的天子一死,霉运波及到了九王的身上,半数王爵负伤落下残疾,老江辰王冲在最前头,受影响最重。
在霉运的驱使下,江辰王得了雪盲症,又身中毒箭,最后不治身亡。
“主公,你的意思是,小王爷受了老王爷的霉运影响。”
“十有八九。”君清道:“霉运这种东西,云龙真人说过,比下雨天打湿后粘着皮肤的衣服还难受,一黏上谁谁就要倒霉。”
老巫设下的霉运是个消耗品,时间到了一人也就算是倒霉到头了,但没用完霉运一人就死了,那它就会扩散出去粘着别人,和寄生虫一样惹人厌。
荆舟回忆道:“我记得老江辰王临死前被送回了都昌,等他去世后,老夫人没多久也死了。”
说到这里答案不言而喻,老江辰王死了身上的霉运转接到了妻子身上,那妻子死了后
霉运找上了吴塬。
吴塬身边,江辰王府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影响。
连一国之君都扛不住的滔天霉运,即使被分裂到了九王身上被稀释了许久,也是会要人命的。
吴塬昨天才刚摔断一条腿,霉运加身,怕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是昨天那牛头?”荆舟猜测。
君清否定道:“不是,它要真敢来,就它的体格,很难不闹出点动静。”
下人本想去房间里看看吴塬睡醒了没,要是饿了送点吃食,结果人就这么没了。
吴塬睡下天已经快亮了,青天白日里那庞然大物闯进王府怎么会没人看见。
君清起身:“问题可能出那两座坟上,走。”
两人赶到了后山,天公不作美落了小雨。
君清走到两座坟冢前,割开自己的食指,细小的血珠滴下,沿着微微湿润的土地里渗进去,可没想到这一丝血液给土地里的什么东西给挤了出来。
果然。
两人顿时明了,这坟里不仅有霉运,甚至还有煞气在里头,还不少。
那就不奇怪了。
这下面有这么多煞气,和霉运搅在了一起,煞气本是生灵的负面感情造就,有了霉运的加持更加肆意妄为,趁着吴塬上了山一次摸到吴塬身上。
进了吴塬的梦里用已逝的父母引诱他上山,长时间和山里的霉运和煞气接触,没事才怪了。
吴塬外表看着没事,恐怕内里已经要被掏空了。
君清和荆舟绕着两座坟查看,君清一脚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
吴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