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吃个饭，倒是没事儿，但是呢，你别觉得你买东西，你就让我们俩接纳你，那是不可能的。”

“你这个时候说这个干嘛呀。”

“那行，来，我做饭去。”

“阿姨，那我去吧。”

“你还会做饭呢？”

“会做点儿家常菜。”

“行，那正好让清明露两手，你们也尝尝他的手艺，走，我带你去。”

李文才虽然这么说，但是今天他对白清明的这个态度明显就好太多了，也许是拿人手短吧，也有可能是真的开心了。

“你干啥呢？”

“我跳舞呢。”

“你跳的那是啥呀，那像蝉蛹似的。”

“你不懂艺术。”

“还我不懂艺术，你跳得根本就不对，你都不如腾飞跳得好。”

“不可能，他还没有我跳得好呢。”

“这个自信的，你这身体都是僵的，协调一点儿，你怎么一点儿不协调呢。”

“这还赖上我了，你给我遗传艺术细胞了吗？”

“我告诉你啊，这个舞蹈很重要，知道不？”

“将来你说一到学校领操的时候，咱爷俩要都上前，后边学生老师都跟咱俩学，多威风啊。”

“那不对啊，你可能上不了前面，太笨了，学不会。”

“废话那么多呢，好好跟着练啊。”

“行了行了行了，干啥呢，别放了。”

“你们干啥呢？”

“我们跳舞呢。”

“那啥，我教他。”

“是那么回事儿吗，儿子，谁教谁啊？”

“咋回事儿呢，这不咱们学校嘛，间操改革，然后原来做操现在改跳舞了，我寻思我培养培养他，让他上前面领舞。”

“我一看这也不行啊，身体一点儿不协调啊，根本跳不好，那像个大虫子似的，就……”

“嘚瑟啥呀，挺大个岁数，还领舞，有老师呢，用你干啥呀，给谁看啊。”

“给严主任看，对。”

“你别拦孩子，儿子，你说啥，给谁？”

“给……”

“给什么给，痛快的，去写作业去，快去。”

“你看，还说没事儿，这孩子都看出来点儿事儿来了。”

“啥事儿，这就是我的工作，我提出来的改革，所以必须得跳好，我跳不好他得跳好啊。”

“真笨，指他指不上，我还得自己学。”

“练吧，我告诉你，我学会你都学不会，笨。”

皮长山决定改革的时候没觉得咋的，可这真的开始学的时候才发现这玩意儿有多难啊，关键是这一个两个还一直在这儿打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