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目光如电，立即落在了他们身上冒出的腾腾黑雾上，那些雾气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是宇宙暗面的雾气！难道——”

冥冥中，一个念头掠过脑海，白祈不由浑身剧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有。

而几乎是同时，十二翼创天使米迦勒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路西法，你太贪心了！频繁地复活堕天使，消耗了权杖太多力量。而且——”

他的目光投向那些失控的堕天使：

“你为了和我对抗，居然从那个世界汲取力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暗面世界的污染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一种诅咒。”

“你每复活他们一次，那种污染都会变得更强大一分，直到无法！阻止！”

路西法的脸色终于变了。

权杖上的裂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堕天使开始失控。他们的翅膀变得扭曲，身体开始异化，口中发出非人的嘶吼。

就连艾丽娅也开始颤抖，她背后的六对黑色光翼表面浮现出诡异的纹路。

“父亲……”她的声音中带着痛苦，“我感觉到了，那个世界的召唤……，好难受……”

艾丽娅身上的气息急剧波动，全身也开始冒出丝丝缕缕的黑雾，连带她背后的光翼上，也出现了腐蚀的痕迹。

“艾丽娅，你怎么样！”

白祈心中一紧，也骤然色变，一把抱住了快要掉下去的艾丽娅。

“天书，检查她身上的情况，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子？”

白祈连忙分出一缕精神连通天书道。

“正在扫描中！”

“检测到目标艾丽娅身上‘暗面污染’和‘暗面腐蚀’！”

“正在分析！”

“目前分析，所有的暗面污染皆来自于下方的堕天使神殿以及堕天使之王路西法的……至高神杖！”

……

很快，天书一连窜的声音在白祈脑海中响起。

而伴随着这声音，嗡，一副画面立即呈现在了白祈的脑海中。

一个是堕天使圣殿，或者说黑暗圣域内部的场景，它的里面使用了空间神通，蕴含了一个比外表的圣殿大上数十倍的巨型黑暗法阵。

法阵的四周，还有数千名堕落天使舒展翅膀，闭着眼睛，主持大阵，每一个身上都是黑雾滚滚。

但他们的气息紊乱，神色痛苦，明显已经很难坚持了。

而就在那中心巨大的法阵，白祈看到大量的黑烟，滚滚如潮，粘稠的就如同岩浆一般，从下方的空间深处涌入，融合到整座黑暗圣殿之中。

“居然……是真的！他们居然从宇宙暗面汲取力量，补充自己！”

白祈骤的变了脸色。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从宇宙暗面汹涌进来的雾气，或者说力量，给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这些暗面之力似乎比他之前在世界暗面遇到，以及经历过的，性质等级还要更高。

似乎是某种更加危险的暗面之力！

而此时，堕天使之王路西法的焦急的声音也耳中耳中：

“闭合传送门！立刻！”

但为时已晚。

权杖的裂纹中开始渗出紫黑色的能量，那是来自暗面世界最原始的混沌之力。

它们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战场。

白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不仅仅是污染……是那个世界想要吞噬这里！路西法陛下，您每一次用权杖复活堕天使，其实都在加深两个世界的联系！”

而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

权杖上的裂纹蔓延到了顶端，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气息从中渗透而出。

那是比堕落更深邃的黑暗，是连路西法都无法掌控的混沌。

“啊！”

一声痛吼从路西法口中传出，这位傲然的堕天使之王第一次显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手中的至高权杖几乎要握不住了。

那些从权杖裂缝中渗出的紫黑色能量，就像有生命般缠绕上了路西法的手臂。

诡异的纹路顺着他的皮肤快速蔓延，所过之处，连他那象征堕天使之王的漆黑铠甲都开始腐蚀、扭曲。

“父亲大人！”艾丽娅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却被白祈按住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白祈这才意识到更可怕的事实——作为堕天使之王，路西法体内积累的暗面之力远超其他任何堕天使。

每一次用权杖复活堕天使，那些污染不仅仅影响了被复活者，更在他自己体内悄然积累。

现在，随着权杖的异变，这些年来积累的所有暗面污染都被唤醒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