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莹莹挑眉:“那太子再等一等吧,皇上刚刚头疼,臣妾给他按摩了一下,现在正歇中觉呢陈公公,皇上吩咐了,不要去打扰他!”
陈公公尬在原地,管我什么事啊,怎么就扯上自己了。
但还是一个劲儿的陪笑:“奴才知道了!”
孙莹莹这才趾高气扬的走了,留苏谨之一人在勤政殿外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太可恨了!
孙莹莹同样咬牙切齿,相比苏谨之对自己做的,这些根本就微不足道,路还长呢,看看谁笑到最后。
苏谨之本想一走了之,想起林丞相的叮嘱,只能耐着性子等。
皇上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听陈公公说苏谨之在外头等了一下午,心里多少有些满意,这孩子,终究是长进了,没有闯进来也没有中途开溜。
皇上一脸慈爱的说:“怎么就一直在外头候着,该进来等的!”
“儿臣听孙婕妤娘娘说您刚睡下,儿臣知道父亲劳心劳力,不忍打扰,也没有等多久!”苏谨之答的滴水不漏。
皇上这才想起来问:“你等了朕一下午,可是有什么急事?”
苏谨之正义凛然的说:“父皇,陇石地动,百姓死伤无数,房屋损毁严重,儿臣特来请命,求父皇准许儿臣去赈灾!”
皇上很是意外:“谨之,你可知陇石离汴京有多远,路有多难走,光是走到那里,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不要说是赈灾了。”
“父皇,正是如此,儿臣才非去不可,儿臣身为太子,理应为父皇分忧,陇石再偏僻也是我大晋的国土,大晋的百姓正在受苦,父皇,儿臣岂能在汴京坐享齐人之福!”苏谨之说的激动,泫然欲泣!
皇上颇感震动,他的儿子比他有魄力啊!
“谨之,你当真想好了,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
“父皇,儿臣想好了,为了百姓,儿臣万死不辞!”苏谨之说着,就跪了下来。
“皇上,吴王求见!”
皇上龙颜大悦:“今天是什么情况,朕的两个儿子都来看朕了!”
吴王进来,看见苏谨之,似乎一点也不吃惊,恭恭敬敬的给皇上请了安:“儿臣参见父皇!参见太子殿下!”
皇上微微颔首,苏谨之则忙起身说:“二弟太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
“今天可真巧,你们兄弟俩都来了!”皇上笑得一脸慈祥。
吴王手提药箱道:“儿臣听闻父皇最近睡眠不太好,特地来给你按按穴位!”
皇上闻言,便依在榻上:“最近确实睡得不太好,那你就帮朕按按吧!”
苏谨之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事情还没定,此时绝对不能让吴王抢了先。
他又问了一遍:“父皇,儿臣刚刚所言之事,你意下如何?”
“你能有这份心,父皇深感欣慰,只是路途艰险,你可想好了?”皇上觉得这事儿,派个钦差大程序也就罢了!
“儿臣想好了,求父皇恩准!”苏谨之大义凛然!
皇上还在犹豫不决,再按穴位的吾王说话了:“父皇,儿臣听闻陇石地动,死伤惨重,儿臣想亲自去赈灾!”
苏谨之心里冷笑,林丞相说的果然不错,这小子真的来抢功了。
不等皇上说话,苏谨之就抢先道:“二弟来晚了一步,孤已经向父皇请命,要去陇石赈灾,况且去赈灾谁都能行,能给父皇调理身体的只有二弟一人,无可替代!”
吴王当仁不让:“皇兄此言差矣,宫里御医属里面人才济济,臣弟不干与他们相提并论,臣弟这点三脚猫功夫,也就是父皇不嫌弃。
倒是皇兄你,身为一国太子,金尊玉贵,怎能以身犯险,还是臣弟去比较合适!”
“二弟说的没错,我身为太子,本就应该以身作则,守护大晋百姓,况且我是兄长,怎么能看着弟弟去受苦,父皇,求你成全!”
皇上看着争来抢去的两兄弟,多少有些看不懂了,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惺惺相惜了?
“你们兄弟二人能如此,父皇深感欣慰,既然如此,就让谨之去吧,朕派户部侍郎张迁陪你去,一路上多带些人手!”
苏谨之放下心来,说道:“儿臣谢过父皇,儿臣想尽快动身,救灾民于水火,请容儿臣先行告退!”
皇上颔首:“是该好好准备准备,那你先下去吧!”
吴王见状,也不多说什么,依旧尽心尽力的替皇上按摩!
“老二,你不会怪父皇偏心吧?”皇上眯着眼睛问!
苏谨言依旧恭顺:“父皇日理万机,要操心的是整个国家的大事,父亲的决定自然有您的道理,儿臣只是难过,不能替皇分忧!”
皇上沉默了片刻,语重心长的说:“你们有这个心,父皇心里高兴,父皇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这是谨之他是太子,应该有所建树,以后在朝堂上才能有威信。
你生性淡名薄利,喜欢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龙椅看似无比威风,实则让人坐如针毡。
父皇会赐你一个富饶的封地,让你当一辈子富贵王爷。”
苏谨言紧紧攥着手里的穴位梳,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儿臣多谢父皇,父皇高瞻远瞩,儿臣感激不尽!”
父皇这也太偏心了,苏谨之会什么,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胸无半点墨水。
自己到底哪里比他差,这王位父王联想都不曾想到自己!
既然你们不给,那我就自己把它夺回来。
吴王温声道:“父皇,儿臣最近在国子监感触颇深,我本以为国子监的人清闲无比,没想到事无巨细,样样都要操心,他们做事,毫无纰漏,真的是难能可贵!”
皇上点点头:“朝廷各部有自己的职责,不止国子监,其他部门也是如此,你好好历练历练,以后管理自己的封地才能得心应手!”
吴王笑而不语,他想要的可不只是这个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