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九年，她从未有过如此感觉。

白芷辛抬眸看向左渊：“左督主，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只能告诉你一部分，《五阴经》乃是先帝遗物，只有将它收齐才可读懂其中秘辛，里面藏着能撼动大虞的秘辛，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左渊眼珠转动，无法确定白芷辛真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自己，才用非要凑齐经书的借口，含糊其辞。

不过话到这份上，左渊已经不能再继续追问，否则哪怕是在这种气氛下，他仍会被怀疑图谋不轨

念及此处，左渊变脸道：“就因为一个传闻，陛下三番两次怀疑我的忠心？可是《五阴经》的上半部，都是我找回来的啊。”

“左督主，我知道你委屈，陛下也知道你委屈但神行那事太巧合了，你应该多理解陛下，其实，陛下很重视你的。”

白芷辛走上前，递出半枚玉佩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左渊抬头看去，当目光触及玉佩，不由得抓起自己腰间，义父送给自己的半枚玉佩。

而白芷辛递出的玉佩，和左渊携带的玉佩只用肉眼便可看出，二者本是一个整体。

“你、你怎么会有另一半？”

白芷辛正声道：“其实，你的义父是我的恩师。”

“什么？”

恩师左渊犹如被当头一棒，难以置信。

白芷辛解释道：“而我师父，也就是你义父，同样在背地里效忠天子，当日我们去寻找神行，遇到的安西军只是喽啰罢了，最危险得是慕容杰。师父他为了帮我们拦下慕容杰最后才会被杀害，所以，陛下才会对你多加照顾，提你为督主，代替你义父的位置。”

“至于怀疑你只是因为你可疑，陛下从未想过针对你，反而对你寄予了厚望啊！”

“”

左渊大脑如同浆糊，此刻完全惊住了。

义父和白芷辛、虞清漪的关系，左渊如何都没有想到，甚至，从未有人对他提及过一星半点儿。

当然，现在赵易已死，仅凭玉佩加上说辞，左渊也不可能将《五阴经》下半部拿出来。

毕竟，慕容杰是他杀的为义父报仇是他做的五阴经也是他自己夺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人完成的。

交出《五阴经》是情分，不交出来，那也是本分。

没人甘心一直屈居人下，除非像赵易那般无私的庇护，才值得左渊忠心效命，不然就是各求所需。

“你先出去一下。”

下一刻，左渊冲白芷辛道。

见左渊已冷静下来，白芷辛在与虞清漪对视一眼后，走出了春宫。

“陛下，卑职会严守《五阴经》的秘密，绝不落到宰相耳中。”

左渊开口道。

“哼，你刚才可是好威风呀，连君臣之礼都不放在眼里。”

虞清漪哼了一声。

主动权，终于轮到她手上了。

“陛下，卑职承认刚才声音大了点，我给您磕一个”

左渊走到虞清漪面前，二话不说，径直用双手抱住了虞清漪的大腿：“卑职知错了，请陛下一定要原谅卑职，卑职以后再也不敢了。”

“啊”

察觉大腿上的咸猪手，虞清漪顿时触电般一颤，失声尖叫。

“咦，里面没穿裤子？”左渊也是愣了下，意外道，“陛下，您的腿真滑嫩啊，居然不比皇后娘娘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