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蒲团早已腐蚀，只有边角剩些残留的痕迹，白骨也已不见丝肉，连身上的锦衣都已破破烂烂，少说死去了几十年。

从白骨身上找不到任何线索，左渊便从白骨周围的物品，开始进行搜查，凭借丰富的侦察经验；

不多时，还真被他找到有关死者的身份线索——玉面飞龙。

“玉面飞龙是什么？”

左渊摸着下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

李素衣娇容变幻，忽然想到什么：“玉面飞龙——左慈？”

“左慈？”听见这个名字，左渊莫名起了身鸡皮疙瘩，“他是什么人？”

“一位方士。”

李素衣一边回忆，一边解释道：“曾经最具盛名的方士，曾有玉面飞龙之称，当年还是先帝身边的红人，据传，曾不知因何缘由，此人致使三座城镇沦为空城，现今仍未找到那些消失之人，而他也随之消失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发现他。”

“如果真是左慈，那就说得过去了。”李素衣补充道，“方士在地下宫殿坐化登仙，这一点儿也不奇怪。”

登仙？！

根据左渊的认知，方士大多都是骗子，故关注甚少，尤其还是先帝时期的人物，自然没有了解过。

至于空城一说，左渊曾看过大虞史历，上面没有记载，故而是真是假，无从断定。

几番搜寻后；

二人在地殿中，寻得不少价值不菲的宝贝。

“这些东西你全拿走。”

左渊只挑了个略显奇特，看不出价值的水晶球，准备拿回家当摆件，稍显值钱的宝贝，全都推给了李素衣。

“全给我么？”李素衣惊讶道，“你怎么不要？”

“你忘了我说过，钱财乃身外之物，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才是我的追求。”左渊颇有逼格地昂首挺胸，补充道，“再说，你要帮我去开设勾栏，又不只是一家，自然需要不少钱不是？”

“啊？”

不等李素衣道出疑惑，左渊又从怀里掏出大额银票递她；这都是用从东厂抢来的金银，找钱庄兑换的官票。

“这么多？”

瞧见如此多银票，饶是李素衣也大吃一惊：“你到底想开多少家勾栏，难道一家还不够么？”

“不够，远远不够，每个地区都要有我们的勾栏才行。”

“每个地区为什么要这么多？”

李素衣一头雾水，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一直在说守护黎明百姓，可又让我开设勾栏，这二者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

事到如今，左渊也不再隐瞒：“你可有听闻，天子与宰相之间的暗流？”

“雅音曾与我提起过，宰相曾经也想拉拢素心门，但我不想附庸于谁，故而，素心门还是素心门。”

“素衣，你做了个聪明的决定。”左渊轻笑道。

素衣李素衣娇容变幻，从未被男人这般称呼过，莫名心生异样，但她强装镇定问：“为什么说聪明？”

“眼前这一龙一虎，根本就斗不了。”左渊解释道，“无论你站队任何一方，都是在浪费时间，毫无用处。”

“你的意思说说，他们暗流涌动还会持续很久你怎么知道？”

李素衣好奇望着左渊，不解其意。

左渊露出平静的笑容，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

“因为，我将会一口吞尽虞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