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一块吧。”
沈嫦茹只当明宴也饿了,惦记着一人一块呢,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做过,非要她有的,他也要有一个才高兴的那种。
“……”
明宴还是“矜持”地犹豫了一下的,最后才伸手来接。
沈嫦茹很久没吃东西了,一块栗子糕下了肚子后,缓了缓,就去喝药。
还好。
或许是有甜甜的点心垫肚子,又或许是因为明宴在边上陪着她,苦药到了嘴边上也变得能接受了。
怀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念头,沈嫦茹“吨吨吨”的将药一饮而尽,忙不迭又把碗放回到了床头柜上。
“可太苦了。”
她拿帕子擦嘴,又去拿点心,正好门口小顺子敲了敲门,说是赵君度过来了,找明宴有事情。
赵君度。
一听这名字,沈嫦茹就想到了皇帝。
明宴与沈尚书起了冲突,差点直接动手,皇帝知道以后肯定不高兴,更加忌惮明宴了。
“让他在外头等着吧。”
明宴不大乐意见赵君度。
他栗子糕还没吃完呢。
谁知。
赵君度却是个我行我素的主儿,也许也是知道沈嫦茹身子好些了,便也推门进来想探望探望。
“外头刮着大风,天也阴沉着,指不定今年第一场雪都要下来了。这样的天气,你竟然也舍得让我在外头等着?”
赵君度一进屋,就忍不住排揎明宴。
他一边说,一边到了暖炉边上暖身,顺手又把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递给了门口守着的王翠香。
王翠香接过,帮着赵君度放衣裳。
赵君度走过来,本来打算说话,一看明宴手上拿着的小半块栗子糕,人就愣了愣,皱眉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
……
明宴抬眸,扫了赵君度一眼,自顾自将剩下的一点点栗子糕全给吃完了,生怕赵君度来抢似的。
随即,明宴淡淡道:“你记错了。”
赵君度恨得想跺脚。
他怎么可能记错?
明宴以前从来不吃!
不对。
那日在刑部衙门之前,明宴就已经吃过一次烤红薯了,这回算是第二次。
“……”
赵君度默然地看了一眼沈嫦茹,发现沈嫦茹手里拿着的袋子便是装点心的那种袋子以后,便懂了。
明宴这家伙,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
“我也要吃。”
赵君度冷着脸,眼巴巴看向沈嫦茹,道:“沈姑娘,可否也分我一块?”
沈嫦茹也默了默。
呃。
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导火索,弄得明宴和赵君度这俩“小情人”总是因为自己而黑着脸要吵架呢?
给不给好呢?
还没来记得思考完呢,明宴就已经从沈嫦茹的手里拿了纸袋子到他手里,再小心翼翼将纸袋子折好了,放回到沈嫦茹手里。
“先休息吧。点心你拿着,什么时候吃都可以,没人跟你抢。”
言下之意就是……
赵君度,你想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好呀你,明宴,真真是我的好兄弟。”
赵君度气得折扇在手里拍了又拍,最后还是只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这才想起什么,道:“我险些忘了。”
“明宴,我忽然回来,是有件事要和你说的。你之前那个案子,出了点问题,那妇人之前,竟去了宫门口,敲登闻鼓告御状了。”
明宴本来嘴角微翘。
他就喜欢看赵君度想要与他斗法,却拿他没法子的样子。
现在一听这个……
明宴凝眉,问道:“那妇人反水了?”
“是。”
赵君度点点头,道:“她推翻了之前的供词,皇上就命我暗暗追查此事。看你平日是否借助查案,滥用私刑、排除异己。”
“哦。”
明宴态度一下子冷淡下来,却并未被赵君度的话影响多少心情,只是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